望北川長嘆:“我也不知道什麼兄弟,值得荀姑娘值得這麼去做,但是我想如果荀姑娘去做了,肯定不會後悔。”
荀夢歡再次抬眼,用一種質詢的眼神看著他:“是不是孟千巡?”
望北川搖搖頭:“若是我知道他的訊息,我一定會告訴你,但是荀姑娘應該不會只在乎千巡一個人。”
荀夢歡的腦海頓時閃過她最在乎的幾個人,除了孟千巡她還真的想起一個人,於是趕緊問道:“是不是千殤,千殤怎麼了?她是怎麼遇到危險的?她現在怎麼樣了?快說?”
望北川趕緊站起來:“荀姑娘別激動,其實這枚丹藥,有或者沒有,我也沒抱有希望,我還有事,先告辭了。”
可荀夢歡哪裡肯放過他:“你把話說清楚?千殤到底怎麼了?她去了哪裡?為什麼沒有她的訊息,是不是被你藏起來了?她到底怎麼了?”
望北川一抱拳:“荀姑娘你放心,若是千殤有半點閃失,我望北川用命償還。”
說道此處,荀夢歡才稍微平復一些:“你最好說到做到。”
“自然。”
直到說道此處,荀夢歡才肯放望北川離開,但她心中真的很希望他說的那個兄弟是孟千巡,一種依稀熱切的感覺從心中燃起,荀夢歡似乎感到高興,站在小院中,心中燃起了一絲希望。
不過很快那希望的火苗又撲滅了,孟千巡當日的傷,能活下來嗎?何況還有那麼高的山崖,雖然崖下是深有數米的大河,但是他真的能活下來嗎?想到這裡她又開始失落。
但她還是去了藥神山莊,得知清幽閣閣主來了,藥神山莊上下戒備,那簡直是如臨大敵,雖然只有荀夢歡一個人,但藥神山莊的人卻照樣不放心。
荀夢歡對著那個當然站在華江山身後的那個長老問道:“不知華老先生在不在莊內。”
那個長老毫不客氣的說道:“我家莊主,到旬陽採藥去了,你若找他去旬陽吧。”
荀夢歡不由的失落,旬陽太遠,沒想到華江山竟然要去那麼遠去採藥,但她已經下了決心,一定要找到再生丹,那她自然要去旬陽。
簡單的把清幽閣的事物交給了翠兒和那個小廝,荀夢歡便撥馬奔著旬陽而去,在城關處,張千戶攔住了荀夢歡的馬,問道:“荀姑娘這是要去哪?”
荀夢歡微微側身:“我和你很熟嗎?”
張千戶的臉上顫了一下:“姑娘當日一曲誅心,著實讓本人心有餘悸,一直盼望和姑娘能深交,既然在此遇見,不如請姑娘到閣樓一敘?”
荀夢歡微微的笑道:“呵呵,不用了。”
張千戶有些失落:“難道姑娘非要拒人於千里之外嗎?”
荀夢歡微微挑一下眉:“你我本就不熟,何來拒人於千里之外的說法。”
“可是姑娘,張某確想在聽姑娘彈奏一曲。”
荀夢歡大笑:“張千戶說笑,你認為我荀夢歡已經淪落到要靠賣藝為生了嗎?聽我一曲,我怕你付不起這個價錢。”
張千戶笑笑:“傾家蕩產,在所不惜。”
荀夢歡一聽,用她那深不見底的眼看著張千戶,不由的嘆了一聲:“張千戶,你是官,我是民,你我本無交集,只是偶然認識罷了,既然認識,便可,何必執念,一曲誅心,到哪不能聽到,何必非要我彈?”
張千戶卻說道:“此話詫異,一首曲,彈的是人心,若聽絲竹之音,空洞乏味,但我就是不解姑娘這樣一個無心人卻能彈出如此傷心的曲,讓張某歎為觀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