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著!”我打斷道,“老夢你的賭資在何處?”
老夢眉毛一豎,拍了拍胸口,氣派道:“與你倆這敗將愣瓜,我老夢怎得會輸!”
我呵呵一笑翻了個白眼,現如今老夢是越發沒皮沒臉,連樣子也懶得做做了!
木月倒是大度,揚袖輕聲道:“既然如此,那便開始吧!”
“好!好!”老夢咧嘴一笑,已然是奸計得逞的得意模樣。
“不過,這賭注如何算?”木月偏著頭問老夢。
老夢聞言一頓,捻著鬍子,左思右想道:“一局一真元如何?”
木月仰頭一笑,嘴角溢位幾絲玩味:“一真元玩得不盡興,一局一百真元,叔父認為如何?”
“什麼!一百真元?”我一聽,卻急了起來,吃驚叫道,我這囊中羞澀,哪裡捨得輸去那麼多錢財。
木月揚起一指將我封住了口,我無奈只好聽著兩人決斷,奈何我一屆女流之輩,說話全然沒有分量啊!
“一百真元······也好!”老夢低頭斟酌良久,似做了一番掙扎,拍了拍桌子豪邁回道。
木月運氣甚是不錯,幾個時辰下去,贏了不少,我且玩個本分,不輸不贏。
只是······老夢卻輸得好慘啊!
現今已然是日落西山,老夢仍是不罷休,差夏禾來掌燈,頭上滿是汗漬,雙眼迸火,捶胸頓足,嘴上已是罵罵咧咧。
木月卻不甚在意,頗有氣度,大搞乘勝追擊。
又是半個時辰過去······
“今日手氣不佳,不玩了!”老夢洩氣將骰盅一擲,轉身便走。
“叔父怕是忘了一件事!”木月慢悠悠抬頭,提了提眼角將老夢一望。
老夢聞聲腳下一滯,明知故問道:“何事?·····”,然,烈烈拍了拍頭,恍然大悟道:“噢噢!木月若不提醒叔父,叔父且忘了屋內還煮著水呢!”說完,腳底抹油,火急火燎便向屋內竄。
木月漫不經心折了折手,悠揚道:“既然如此,叔父欠木月的五千真元,從下月的俸祿中扣除便好。”
我嘿嘿一笑,幸災樂禍,想是木月今日有意刁難老夢,正是有人幫我治治這老兒欠債不還的毛病!
“啊!”見老夢慘烈一叫,齜牙咧嘴便向回逃,踉踉蹌蹌坐在木月面前,愁眉苦臉道:“不可不可啊!我說要一真元一局,你非要一百真元,若是真要算起來,我只按照一真元給,只有五十真元,多了的我也沒有!”
老夢脖頸兒一揚,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無畏。
“不可,下月的俸祿全然扣除。”木月淡淡揚眉,慢條斯理給老夢否了。
“這是我老夢的老婆本哇!若是被拿走了!我老夢便要孤獨終生了,侄兒你可捨得,不能活了哇!不能活了哇!木月如今大了,位大欺叔啊!就連這一點點小賬亦要與我老夢算得這般清楚!”老夢口沫橫飛邊說邊嚎,撰著木月的袖口一把鼻涕一把淚痛哭不休,哭到熱烈之處,還不忘唱喝上幾句。
愴天呼地,老淚眾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