飽腹後,我倚在床邊闔眼盤算著自己今後的差事,忽聞幾瓣腳步聲停在門口。上樓前我且吩咐了小二打來洗腳水,應是那小二送來了。
我漫不經心,朝門口叫道:“進來!進來!”依舊雙眼緊閉。
門“吱嘎”一聲被推開,足音步入。
嗯?是什麼味道如此香甜,像那女子身上的脂粉香。想是這小二精心在泡腳水裡加了玫瑰或甚麼名貴香料,這同滿樓甚是講究!甚是講究啊!
足音忽而停下,我一琢磨,應是這小二不知該將水盆放與哪處,遂隨手一指,給那小二指了個明處,“放那便好!”
言罷,長氣一舒,身心快絡!
“您瞧這裡可好!”
嗯?怎是個女聲?這聲音又作如此熟悉?
豈料下一刻,從頭到腳來了個透心冰涼!這一盆冷凍洗腳水,滿滿當當全部澆與我身上。
我愕然跳腳而起,方才瞧清來人,哪裡是什麼小二,原是那張揚跋扈的染秣公主!
“你這是作甚!”
“作甚?”染秣公主冷然發聲竟來反問我,隨即惡狠狠、陰森森將我一盯。
我氣勢驟然跌了半分,低聲喃喃罵道:“這潑皮丫頭,仗著自己深居高位,他人不敢動你半分,如此蠻橫無理!任意妄為!上天自會來收!”一面罵一面將衣裙中的水擰出。
染秣厲聲喝道:“哼!聽人說夢落閣一侍女與那女人長相無異,今日得見果真沒錯,最恨的便是你這張臉皮,先前害了我家哥哥,如今又要搶走火將!”
“噯?打住,打住,莫要給我平添罪名,餘兒我可受不起!”我嘴巴一癟,別過臉去,嘴上氣勢又弱了三分。實在不可與她當面衝突,若惹了她發怒,這公主將我抓回去交給尊上處罰,定個忤逆的罪名。夫婿權且當不成,倒是要給我咔嚓了,思及此,我這心中還是有所忌憚!只好隱忍!哎!吾輩無能??????
“那為何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染秣公主嘴角一沉。
“掌櫃說是僅有一間房間,與我何干?”我諾諾回嘴,沒甚骨氣!
染秣公主怒極反笑:“笑話!他火西將軍來同滿樓怎會沒有空房,若真是沒有空房了,掌櫃就算讓出自己那間也不敢不應允火將要求!”
我聞言一頓,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說??????”我咬著後槽牙,看了看醉得與死豬一般的火西,竟陷我於此不義境地。
染秣公主細心將火西扶正,從懷中抽出手帕,一絲一點擦拭火西嘴角的酒漬,一方和睦景象。
我心不在焉說道:“哎!我說染秣公主,你大可不必對我這般刁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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