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夢低頭嘿嘿笑了起來。
身旁侍女俯身一臉豔羨,與我道:“姑娘想是火性本質,不懼火燒水燙,杯中乃是滾熱的茶,姑娘卻飲作無感,真真厲害!”
我暈了一暈,我餘兒真身是尾金鯉,從小水生水養,最怕的就是這火啊!熱啊!可現如今,見她一臉天真無邪,我怎忍心責罰,故作逞強,擺了擺手,說道:“好說,好說!”
一炷香光景之後,我且將氣理調順,復又恢復了好動本性,作四下環顧,這邊瞧瞧熱鬧,那邊見見世面。
一抬眸正對上方才那位紫衣男子一雙晝夜般的眸子,他正饒有趣味望著我,嘴角銜笑。頃刻之間,那墨黑雙眸若有魔力,似有魅惑,使我不能移開視線,無法動彈。
紫衣男子硃紅唇瓣未動,卻有話傳入我耳畔,聲音空靈,妖異,“別來無恙??????”
話音剛落,他向我舉了舉手中酒杯,邪魅一笑。
別來無恙?我與他素未謀面,可??????他何出此言?
“這玉佩是何人之物?”高臺之上,木月冷冷發話,打斷我與那男子對視,我心下一鬆。
坐席之間眾人你顧我盼,議論紛紛,未有答言。
我亦抬眼去瞧,見那木月修長手指下正垂著我不慎丟失的玉佩!
噯?原是被他撿拾了去,只是這大庭廣眾之下向我邀功,真是個要面子的官兒。
果真緣分天註定啊!我暗自一喜,捋了一下額前鬢髮。
急忙從席中拎身站了起來,茫茫切切拱了拱手,殿內眾人又作一番驚異,無一不把目光困結在我臉上。
木月冷眼將我盯牢,一副倨傲冷然神色,道:“是你的?”
被他這一瞧,我這心底還真有個三分慌張,七分羞澀,哎!早知道有這番場面,也該畫個嬌美的容妝,換件娟秀的衣裳!
正待答言,老夢卻起身插嘴道:“這玉佩是我前些日子,路過煙雨閣是去探望侄兒時不小心掉卻的,如今被木月撿了去,甚是可喜可賀。”
噯?這老夢為何道我這隨身玉佩是他的,莫不是要給我貪了去?這老夢,終於要對我餘兒下手了!
“哦?”木月聞言一頓,將玉佩收回手心,凝視掌心玉佩,靜靜開口:“只是這玉石材質殊特並非尋常寶物,由東海香鯨之淚所制,素聞叔父十年前與那東海接了樑子,十分不交好。”
忽而銳目一抬,落在老夢身上:“怎得現今又得了這東海的寶物?”
與東海接了樑子?我越聽越糊塗了起來,十年前,我家爹爹正是因為深信老夢胡話,道我是妖孽魔童,霍亂蒼生,這才將我囚禁彌地新海足足十年,現今才得脫身。怎得到了木月口中變成結樑子了?
“東海之物!”座下有人小聲驚歎。
“哎!尊上最惱的便是這東海。”一人唏聲說道。
“正是啊!當年尊上心上之人月隱便是葬身東海,尊上為尋月隱屍骨不惜與東海龍王為敵,將整個東海翻了了底朝天,可終究還未能尋回。從此便禁止東海之物出現在青雲宮,可現今東海的寶物怎會無端出現在這?”一位老者哀嘆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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