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兒兄弟?”花間嬌容失色,驚異將我望了一望。
“現如今該改口了,是餘兒妹妹!”一旁朱兒西已然現成人形,邊除去魚口中彎鉤,邊插嘴說道。
我輕輕一咳,迎合似的點了點頭。
“怎得餘兒兄弟竟是個女身?”花間絞著手指問道。
“誰道不是,餘兒兄弟原是個女兒身,竟欺得我對她推心置腹,傷了我的心。”肥四似那沙漠之中缺水的魚兒一般,唉聲嘆道。
花間卻作一聲冷哼,一派優雅整理衣襬,凌厲說道:“那既然是女兒身,相公自是不便總來與餘兒妹妹玩賞,莫要壞了餘兒妹妹名聲。”
雖說是與肥四說話,不知為何花間姑娘說完,竟抬眼將我望了一望,似有一絲敵意在眸中,轉瞬即逝。
許是日光淡薄,我看錯了,聽花間姑娘話中似有些許顧慮,我且認為朋友相交不必如此麻煩,遂瀟灑為其解憂,道:“無妨,無妨,我與肥四兄弟向來交好!定不要因為性別之分,便日漸生分。”
花間姑娘不置一言,又作冷哼一聲,將身旁肥四的腳尖碾了一碾。
肥四氣頓一聲,捂嘴忍痛。
我尷尬回笑,不知肥四可是做了什麼事情惹得花間姑娘動氣了。
“噯?話說,餘兒姑娘真身是哪方靈獸?”多虧了朱兒西一襲話打破了僵局。
我吁了口氣,悠悠答道:“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肥四兄弟真身乃是狗,我卻是個豬,花間姑娘是隻魅狐狸,難不成餘兒姑娘也是尾狐狸?”
“非也,非也!”我搖搖頭。
肥四又見樹枝上的落鳥,道:“那是鳥?”
我又搖搖頭,復指了指朱兒西腳下滿腹的魚簍。
“餘兒真是尾魚兒!”肥四與朱兒西異口同聲叫道,再瞧這兩個三個面色,一臉不可置信,真是大驚小怪!
我莞爾一笑,道:“正是!”
“呀呀!那我豈不是捕殺了餘兒的同類,這可如何是好?我這便與他們放生,我道為何餘兒那邊不見一條魚兒上鉤,原是有悲憫惻隱之心啊!”邊說便要將魚兒投回湖中。
此話真真戳我痛處,我忙伸手製止,道:“無妨,無妨,我乃靈鯉,這些只不過是圈養的肉食小魚罷了!不礙事,不礙事!朱兄這邊放生了,那邊又有人去捕食,我如何也不能時時刻刻保他們周全,況且此本就是生命規律!”
朱兒西聞言,開懷大笑,說道:“還是餘兒開明大度,我卻每每見人吃那豬肉,還是觸目驚心啊!不愧為夢鶴老官的小徒,深得其隨性開明真傳。”
隨性開明真傳,我將這幾字嘬了一嘬,一時困頓,不知此言是褒是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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