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3年臘月二十六,曾焱和肖曉結婚的日子,曾尛和曾森兩口子一起回了家,他們大了,婚禮都是自己張羅的,年前她給曾焱匯了三千塊錢,這三千塊錢是曾焱當初的四千塊錢,買房子花了2200元,曾尛又給他補了一千二,所以剩下三千塊錢,當做新婚賀禮給了他們,至於給他們買的三合院,也告訴了曾焱,曾焱說他會努力調職到京城,屆時再拿那套房子,讓曾尛先幫他把房子租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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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加完婚禮,曾尛先行回來,因為她還有一家老小在京,離不開她,曾森兩口子則在嬸嬸家過了年。
曾尛買的飛機票,這個年代的飛機很少,機票也是非常難得,若非太耗時間,她也不會選擇這個,一張機票錢達到了三百塊錢杜撰),相當於坐臥鋪的三十倍不止。但是速度快,她早上八點坐的飛機,大概兩個多小時都能到京。
如果坐火車,只怕她年三十和初一都得在車上過,尤其如今還是春運,一票難求的情況下,飛機就成了最好的選擇。
曾淼、曾垚、曾蕊放假之後沒回家,即使二哥結婚,她們也沒回去,一來耽誤時間,二來太費錢,反正大哥哥大姐已經帶著他們的禮物全權代表了,家裡也用不著他們幫忙,所以就留下來給曾尛帶孩子。
曾焱呢也表示理解,他結婚自家這邊沒多少人,大都是女方家的人,也沒用叔叔嬸嬸幫忙,兩口子自己就搞定了,反正以後有的是機會見面,回不回家參加婚禮,曾焱都不會放在心上,想來也只有真正的家人才能不在意這些細節。
曾尛的行李不多,所以沒有辦理託運,登機之後上了飛機,她踮著腳尖往行李櫃裡放行李的時候,飛機不知道怎麼動了一下,她的行李眼瞅著就要砸到下面的乘客,下意識的喊了出來:“小心!”
突然,一雙大長手牢牢的抓住了她的行李,曾尛鬆了口氣,趕緊道歉:“對不起啊,嚇到你了吧?”
行李架下面坐著的是一位戴著眼鏡的男士,聞言,安慰的朝她笑笑:“沒事兒,沒事兒。”
曾尛這才轉過身朝剛剛幫助她的人看過去,不想,抬頭的瞬間,就被對方深邃的眼睛吸引住了,那是怎樣的一雙眼睛?如子夜星辰般璀璨也就罷了,最重要的是,似乎有一種魔力般讓她沉醉其中無法自拔,她呆呆的看著她,忘記了反應。
而這雙眼睛的主人在看到眼前的人時,也是一愣,而後就變成了驚喜和緊張。
“噯噯噯,你們別堵在這兒啊,讓讓,麻煩讓讓。”
後面的人在催促著他們,曾尛趕緊對穿著軍裝的男人道:“剛才謝謝你啊!”
“沒,沒事兒,舉手之勞罷了。”
他身材高大挺拔,有著軍人一般特有的氣質,長相頗為帥氣,看著這身軍裝,她就好像看到了這世界上最可愛的人一般,只是介於已婚婦女的身份,只是客氣的朝他點了點頭。
曾尛找到自己的座位,正好靠著窗,沒承想,剛坐下,軍裝男居然坐到了她的旁邊?
還真是有緣!
曾尛朝他笑笑,就自顧自的拿出來一本醫書看了,沒辦法,看到軍裝會讓她想起她的男人,眼熱,需要掩飾,也需要轉移注意力。
他們這一排一共三個人,她,軍人,以及那位帶著眼鏡的西裝男,他們倆好像認識,坐下的時候還聽到他們說了兩句話。
“你是醫生?”曾尛手裡拿著的是關於心腦血管方面的醫書,聽到這位聲音極好聽的男人這麼問,淡淡的點了個頭:“法醫。”
男人聽到這兩個字,眼底溢位一抹笑意,但是面上卻沒有顯露什麼,反倒是他旁邊的人聽到她的話,詫異的朝她探了探身子:“天啊,長得這麼漂亮,居然是一位法醫?”
曾尛臉一沉,不客氣的回懟:“法醫和長得漂亮不漂亮有關係?”
眼鏡男一愣,訕訕的笑了笑:“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覺得吧,漂亮姑娘一般都不會選擇這個專業的,畢竟,”
“行了,不會說話就不要說話,對不起,我朋友沒有惡意,他只是有些好奇,咱們仨應該算是同行,他是京城三院腦外科的主任醫師丁源,我是一名軍醫,叫,”
還沒等軍醫把話說完,眼鏡男就趕緊伸出了手:“你好,我叫丁源,很高興認識你,你是探親還是?”
曾尛伸手輕輕的和他們握了握,然後道:“我回家探親,現在回京過年。”
出於禮貌,她隨口問了句,“你們呢?也是探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