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年代的派出所也是有值班的警力的,所以接到報案之後,他們很快就出警了。
等他們騎著腳踏車來到家門口的時候,這裡已經圍了很多老百姓,只是此人的身份還是沒找出來。
加之現在第一代身份證還沒出來,想要調查此人的身份頗費周折。
好在警察來了,法醫也來了,看到曾尛,同事很是訝異:“你報的警?”
曾尛苦笑,“韓姐,不止是我報的警,這還是我家,”
之後當著大家的面,詳細的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下,末了加了一句。
“初步判斷是醉酒凍死街頭,當然,想要進一步的檢查確定死因,得屍檢。”
保護現場很重要,曾尛是報案人,也是目擊人,在沒有出詳細的報告之前,她是需要配合一切調查程式的。
所以當警察封鎖該區域進行詳細的案件取證的時候,楚芸和奶奶有些緊張的拉著她。
“咱們也算是受害者對不對,怎麼看他們的意思,把咱們當做嫌疑人一樣的審問了?”
曾尛忙解釋道:“奶奶,這是案子必走的程式,您別擔心,”
她和簡楚是他們是同一系統的同事,只不過他們負責的刑事,而這些人負責的是民事,派系不同,職業卻大同小異。
韓姐名叫韓芳芳,也算是她的師姐,他們經常因為業務上的往來而見面,所以認識她實屬正常。
韓芳芳領著助手初步做了屍檢之後,認定了她的判斷,接下來還需提取胃溶液還有化驗血,證實他卻為醉酒死亡,所以屍體很快被抬走,現場採證工作結束後,一家三口關了火跟著警察一起去了公安局做詳細的筆錄。
折騰完的時候,已經晌午了,好在她們的早飯還溫在鍋裡,回家直接就能吃。
只是這邊剛吃完飯,那邊就有人咣咣咣的砸他們家的門。
曾尛眉頭一皺,那邊婆婆已經站起身了:“這誰啊,哪兒有這麼敲門的?”
曾尛總覺得這是有事找上門了,不放心,跟在楚芸的後面,果不其然,這邊門一開啟,那邊呼拉拉的就湧進來一大幫子陌生人,男的女的老的少的,起碼有十來個。
上去就有一箇中年婦女像個潑婦一樣躺在他們家門口開始嚎。
“來人啊,喪天良啊,殺人兇手要償命啊,我男人好好的在路上走,怎麼就好端端的栽在他們家門口了?還死在這兒了,你要說和你們沒關係,誰信啊?他可是我們家的頂樑柱啊,這上有老下有小的,讓我們怎麼活,怎麼活啊啊?”
得,這還有什麼看不明白的?
合著他們家倒黴,被人家訛上了唄?
這碰瓷碰到她家門口,這些人還真是長眼啊?
曾尛啥也不說,直接讓婆婆去報警,可是那些人哪裡會讓他們家人出去,甚至還想直接闖進門去。
曾尛可不慣他們這些賴毛病,好歹她是特工,這些人看著是兇殘,可她也不是好欺負的。
當即挺了挺肚子,目露兇光:“我警告你們別亂動,我是孕婦,你們誰敢推我打我,我讓你們賠的傾家蕩產!”
這話一落,那些人剎那間就安靜了下來,一個裹腳老太太頂著一張尖酸刻薄的臉就朝她噴起了吐沫星子。
“你們別聽她胡說八道,她說她是孕婦,誰信啊?我不管,今天你們要是不賠我兒子的命,我就賴在這兒不走了!”
曾尛呵呵一笑,“我是不是孕婦,你們可以推推看,你兒子的命是命,我兒子的命也是命,你碰碰我們試試!媽,你不是要買菜嗎?趕緊去吧,這些人交給我就行了!”
裹腳老太眼瞅著楚芸要離開,上去就想抓她的衣領,曾尛一個閃身擋在楚芸面前。
“你的爪子最好掂量掂量再動手,否則我怕你們這些人的家當加起來,也賠不起我兒子的命!”
“呸,你個賤蹄子,你以為你是誰啊,王母娘娘下凡嗎?你兒子還沒生呢,將來活不活的成,還,”
“啪”的一巴掌,曾尛用力一耳刮子朝老太太臭乎乎的大嘴甩了過去。
老太太被這股力道甩的當場就趴在地上了,曾尛蔑視的掃過她的臉,轉首看楚芸。
“媽,你只管去,放心,沒人敢把我怎麼樣的!”
楚芸一咬牙,就要衝出去的時候,卻被一個年輕的小媳婦給抓住了。
“不行,你不能出去,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這是搬救兵的對不對?你不能走,今天你們不賠錢,誰也別想走出這個門,快,快把他們家大門給關上!”
曾尛猛的轉過身,一把揪住那個小媳婦的頭髮往後猛地一拽,那女人瞬間痛的嘰哇亂叫起來,趁著這個空檔,曾尛趕緊給楚芸使眼色,楚芸快速的跑出了自家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