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尛在回去的路上就想,那家人這麼狗急跳牆的轉移密信,肯定是身邊的人都被監視起來了。
而她和秦修齊是唯一進出別墅的人,這麼來想的話,那秦修齊那邊,會不會也有密信?
一想到這個可能,曾尛即刻走進醫院,去二樓廁所換上自己的衣服,然後去找秦修齊。
旁敲側擊後發現對方沒有送什麼東西給他,那也就是說,這家人把全部的希望都放在了她這兒?
她仔細回想自己當天的表現,也沒那麼傻白甜啊,為什麼他們就這麼敢?
上午跟著秦修齊出了診,所以他們上午就沒班了,下午兩點才上班。
這期間,曾尛暫時沒發現什麼不對勁的人。
可是等到下班的時候,她的髮卡卻引起了不少護士的注意,大家旁敲側擊的問她這髮卡哪兒買的,怎麼這麼好看,其中有一位叫做白薇的護士,還想問她借用一下,說明天去飾品店問問有沒有類似的髮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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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尛一下子就覺得這人有問題了,雖說手段有些上不的檯面,甚至有些看輕她。
但試想如果自己真的是個簡單的護士,怎麼可能會想到迪特上去?
那麼自然而然的,護士的舉動也就變得沒那麼突兀了。
曾尛答應了,當著那麼多人的面,也不好意思拒絕。
護士拿走她的髮卡之後,曾尛就用密語給簡楚他們打去了電話。
接下來的事兒他們不讓她管,她在醫院目標太大,也不好管,所以就真的沒再管。
然而這個髮卡連著那個叫做白薇的護士,卻在那天晚上之後,徹底的消失在了凱安醫院。
上頭的解釋是她辭職了,至於因何離開,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三天之後,依然是個陰雨綿綿的日子,曾尛卻從新華日報上知道,國某駐華外交官連同他的夫人在我國的護送下回到了國,看似無波無瀾的一條新聞,這下面到底隱藏怎樣的波濤洶湧,只怕只有她的同行們才能知道了。
十天之後,她直接向醫院遞交了辭職信,沒有向秦修齊直接告別,而是給他留下了一封信。
除了感激他多日以來的照顧以及教導外,還希望他們有緣再見。
何棟和曾志國留在魔都還有後續的工作要安排,她則和簡楚踏上了回京的火車。
但是他們沒能買到臥鋪的票,所以只能坐硬座。
在她的攙扶下,他們進入車廂,在看到一列的綠色後,曾尛和簡楚同時眨了眨眼睛。
車廂的作為左右各一列,左邊的那一列坐著的全都是穿著軍裝的年輕小夥子們。
這個年代買票沒有後世那麼嚴格,都是電腦出票,自動劃撥號,那個年代都是按照車廂的人數算的杜撰),所以能坐多少人有定數,那麼一列都坐的是軍人也就沒什麼問題。
他們是傷員,這趟車的人並沒有他們想象中的那麼多,所以等列車開始發車的時候,車廂的位置剛好坐滿。
他們坐在右手邊,軍人們坐的整整齊齊的在左邊,她小心翼翼的扶著簡楚坐下,將兩人的行李,大的塞到上面,小的則放到座位下面。
“你感覺怎麼樣?從魔都到京都,可是需要二三十個小時呢,能不能受得了?”
簡楚拍拍她的手:“我沒事兒,你別擔心,”
簡楚坐在最裡側,曾尛居中,他們旁邊坐著的是一位老大爺。
火車開了之後,她從坐下的包袱裡拿出兩個茶缸對簡楚道:“你等我下,我去打點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