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我並非是什麼好色之人，但當她扶著古琴，輕輕走上中間那舞臺的時候，我也著實被驚豔了一下。
那女孩約莫十六七歲年紀，放在二十一世紀還未成年，但在唐朝來講，絕對是芳華大好。
她一襲白衣勝雪，腰間束著一條金色的帶子，青絲如瀑，自然的垂落在肩頭上，明眸皓齒，眼如星月，即便是在幾位同樣嬌美的女孩襯托下，依然顯得鶴立雞群。
“好美！”
樓上樓下，許多人忍不住讚歎，連酒一時間都忘了喝。
“的確很美。”我點了點頭，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雖然我同樣被這個姑娘的美貌給驚豔了一下，但我也算是見過世面的人，驚豔歸驚豔，不至於那麼容易就被吸引。
誠然，這個女孩的樣貌並不亞於我見過的任何一個女子，而且或許是因為唐朝人的長相和現代人還是有著一些微弱的差別，導致她的身上充滿了一種神秘的古代氣息，大概就是人們常說的古風。
可我依然只是帶著一絲絲欣賞的目光罷了，真要比較起來，證得女菩薩果位的趙琳、清冷出塵的蘇凝冰、高貴霸氣的修羅界女皇冷魅、古靈精怪的狐族少女玉兒，她們身上的氣質才是真的無法復刻模仿，與之任何一個比起來，眼前的這個女孩也要略微遜色。
對於我的中肯評價，劍靈子則是笑了笑，而後灌了一大口酒，不屑說道：“紅粉骷髏罷了，再好看也只是一具皮囊，百年之後不都化作了一捧黃土？那跟芸芸眾生又有什麼分別了。”
“還是如你我這般潛心修煉，打破生老病死的鐵律，從中超脫出來，成就那真正的仙人之位，逍遙自在才好。”
我不由得翻了個白眼，這傢伙說的其實也算是實話，不過聽起來實在是令人無言。
那女孩將古琴放下，然後看向二樓，對著我和劍靈子的方向微微頷首，道：“小女子獻醜了。”
說完，這才輕輕的坐上了凳子，芊芊玉指撫琴絃，彈奏出跌宕起伏的美妙樂章。
我對音律一竅不通，只覺得她的琴藝實不下於我聽過的那些所謂大師的演奏，反正樓上樓下基本上所有人都已經沉醉其中，即便是劍靈子，也是破天荒的盯著那女孩多看了兩眼，而後點頭稱讚道：“彈得一手好琴。”
“你不是說這是紅粉骷髏麼？”我打趣說道。
“和長相全無關聯，你仔細聽，這琴音之中隱含了她自身的閱歷和此時的心情，不過是藉助著琴絃表露出來，便這般具備感染力，這的確是十分難得。”
他道：“可惜這女娃娃不懂道法，若是他如你我這般的話，完全可以將道法化進琴聲之中，傷敵於無形。”
我又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怕他繼續說下去，便端起酒和他輕輕碰了一下，然後一飲而盡。
這酒其實並非是什麼好酒，我感覺也就是一般，至少在我看來是如此，可能是因為古人的釀酒手法並沒有現代人那麼純熟，所以味道也比之不上。
至於桌子上的這些菜，我只吃了幾筷子就沒動了，感覺味道十分的清淡，劍靈子倒是吃得津津有味，一邊吃一邊喝。
很快，女孩演奏完了三支曲目，但眾人仍舊是意猶未盡。
我有點想上廁所，便起身下了樓梯，詢問那端莊女子茅房所在，她指了指一個地方，我便對著那走了過去。
古代的茅房有些簡陋，跟我農村老家差不多，但放了很多除臭的香料，因此倒沒什麼異味。
不過。就在我接下褲子準備釋放的時候，身後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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