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調轉車頭,把車玻璃向下搖了一截,看著我道:“對,一群很奇怪的歐洲人,這附近的居民們都這樣說。”
當我問起這古堡內的歐洲人如何奇怪的時候,他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了。
而且從他的語氣之中,我能夠感覺到一種隱約的忌諱。
我也沒有低階到會扯著一個計程車司機為難不放的地步,給他結了車錢後,便任他自行離去了。
我吸了口氣,看了一眼天上的一輪皎月,便大步走向了古堡莊園的正大門。
大門本來緊閉著,我剛準備喊一聲,門便自己開啟了。
我抬頭看了看左右的攝像頭,一切瞭然於胸。
走進大門後,我打起了精神,警惕著四周的狀況。
按理說這群傢伙既然會邀約我來到這個地方,那從常理來講應該就不會在還沒有見到我的時候便突下殺手,至少也要和我談談之類的,談不攏才考慮動手。
但世事無絕對,謹慎一些總是好的。
其實我根本不擔心什麼地方會竄出來一個妖怪或者猛鬼之類的,因為那完全不是我的對手,我擔心的是,在這樣的城堡之中,槍械之類的東西肯定是十分齊備的。
一些高科技的熱武器,我也擋不住。
而且如果是太過於密集的子彈,我的結界恐怕作用也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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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從熱武器誕生的那個時候起,就不知道有多少自詡實力強決的高人死在冰冷的槍口下。
我徑直來到了那一座亮著燈的城堡下。
大門是開啟的。
我直接走了進去,整個大廳看上去富麗堂皇,並且和我們國家那些土豪的別墅風格十分不同,最引人注目的是大廳頂上的十字架,以及被釘在上方的聖人耶穌。
環顧一週,四周並沒有一個人。
“朋友上來一敘吧。”
這個時候,二樓上傳來了一個淡淡的聲音。
聽上去,對方的年歲似乎應該在三十五到四十之間,語氣十分的雄渾。
我嘴角微微一揚,冷笑了一下,便大踏步對著樓上走了過去。
在二樓,我見到了剛才出聲的人。
令我有些意外的是,這人並非是剛才出租司機說的那種奇怪的歐洲人。
這個人體態十分瘦小,盤腿坐在一個草鋪之上,雙目微微的下垂,面板黃得發黑,渾身不著半縷,紋滿了密密麻麻的咒語。
包括他的那張臉,也刺著一種我看不懂的咒語。
這是標準的南洋人長相,絕不是什麼歐洲人。
這傢伙的這副打扮,更像是降頭師之類的人。
並且還是在降頭師當中,頗有威望和實力的那種人,否則他不敢將臉也紋上這些邪咒。
我並不覺得緊張,雖然我幾乎沒有接觸過降頭師這種人,但我卻見識過苗疆的蠱術,兩者之間有著很多的相同之處。
何況有句話叫做藝高人膽大,如今的我,只要不碰上一個國家內最難纏的那種高手,幾乎無人能夠阻擋我的腳步。
區區降頭術,還能難住我不成?
我皺了皺眉,直接問道:“之前送信的人是不是你?”
“是我的小徒兒,察尓猜。”
降頭師微微一笑,平靜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