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世上已知的,比紫符更加高階的符咒,也就是我一共就只見過兩次的金符了。
這種符咒在成型之時,自己會誕生出一些靈智,記得當初我在李真一那裡的時候,便看過它使用金符救治左老頭的場面,那個場景,直到現在我回想起來,都還覺得十分的令人驚訝。
我屏著呼吸,一筆一劃的畫著符。
當符咒成型的一瞬間,一股強大的吸扯之力,突然從我的手指尖傳來。
我體內的精氣瞬間震盪了起來,被陸陸續續的吸入符咒之中。
我本能的就想要將筆鬆開,但遲疑了下卻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先看看再說。
這樣的吸扯大概持續了十秒鐘才結束。
好在我體內也算是精氣充盈,若是換做一個普通人,這十秒鐘的功夫,足以將他全部吸乾。
我晃了晃有些發沉的頭,目光趕緊朝著白紙上盯了過去。
白紙變成了金色。
而且是一種相當純粹的金色。
甚至已經不比當初李真一拿出的那張金符要弱。
我的心裡長長的鬆了口氣。
緊接著不免有些感嘆。
看來我的實力,的確已經達到了一個很高的高度。
可以說在大部分的普通道士,以及陰陽先生的心目中,我已經是幾乎欺近神話級別的高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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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乘著狀態好,又連續畫出了幾張相同的‘抑病痛符’。
不過後來的品級都是紫色了,沒有再出現金色級別的符咒。
並不是我畫不出來,而是這東西太耗費心神,有些得不償失,因為左老頭告訴我,那一張金符的效用已經完全足夠,燒成灰燼沖水給我媽服下,能讓我媽的身體立刻回到一生中最健康的時候,一直持續到真正的油盡燈枯之時。
對於他的話,我自然是相信的。
“你好好養傷吧,等我徒弟出關,你的傷應該也就好的差不多了,到時候他用陽之極致,再加上凌飛羽的陰之極致,就可以完全把你治癒。”
說完這個,我注意觀察了一下左老頭的表情。
卻發現他根本就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只是點了點頭。
臨走前,我終於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老傢伙,我想知道一件事,你那個時候會變成那樣,究竟是什麼原因?”
提起這個,左老頭的表情,比起剛才終於是有了變化。
他沉默了片刻,道:“這個問題,在我第一次清醒過來的時候,茅山的眾多弟子也問過我。”
“嗯?”我愣了愣。
“那時,我直接把他們臭罵了一頓,並且告誡他們今後不許再問。”
“為什麼啊?”我皺起眉頭。
左老頭看著我,道:“你的問題和王由一模一樣。”
聽著他這根本不像是回答的回答,我陷入了短暫的沉默當中。
我敏銳的發覺,左老頭知道兇手是誰,但卻出於某種原因,不願意說出來。
或者說,他不敢告訴茅山的其他人。
依照茅山這些弟子的脾氣,如果知道是誰害了他們敬愛的掌門人,一定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而左老頭自己必定也是想要復仇的,因為他本來就不是那種會忍氣吞聲的人。
他甦醒到現在也有一段時日了,但卻絕口不提這件事。
這一切只有兩種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