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不管那幾位老巫師和夜郎國的一群小姑娘再怎麼挽留,我還是執意馬上就走,最後只好由朱問天親自把我們送出去,畢竟我倆自己走的話,在這荒山野嶺裡頭,不認識路也根本轉不出去啊。
而在即將踏出夜郎國國界線的時候,我忽然想起了逃走的死魔,那玩意可是個大禍害,玩意這傢伙就在外面等著我們出去,那可是大大的不妙。
我把我的顧慮告訴朱問天后,他也是點了點頭,道:“你說的有道理,那魔頭搞不好就在外面等著你,不然你還是回去先住幾天再走?”
我想了一會兒,最後還是搖搖頭,道:“算了,應該不會,那魔頭很謹慎,這次被打傷,估計早就不知道逃到哪裡去了。”
朱問天聳了聳肩:“我送你們倆到大路上。”
我和趙琳跟著他行走在這片山林當中,打著手電筒,速度倒也不慢,反正一邊走一邊聊,聊得倒也挺投機。主要是我感覺這人還不錯,可以當朋友來交往。
至於聊的內容,自然也是邪道上的一些事情。
對此,朱問天這種人物,自然要比曹光棍那種小角色瞭解的要多得多。
他向我普及了全國邪道的形式和分部,在現今的華夏大地上,幾乎每一座城市都有邪教組織的存在,只是他們的行動一向隱秘,平時可能就隱藏在人群之中,可能當個打工仔,可能當個小販,甚至大街上的清潔工都有可能,反正只是一個幌子,正式職業還是邪教人士。
而除了這些邪教成員以外的其他邪道人士,則被稱為散修,其實就和正道上一樣,有門派子弟和獨立的陰陽先生之分。大概就是這樣。
總之現今的邪道上,就以九幽門的勢力最強,其他的那些邪教勢力,全部都要對它俯首稱臣。
若是有哪個邪教勢力敢於挑釁九幽門的權威,那麼長則半個月,短則三五天,就會被連根拔除。
我聽到這裡的時候,忍不住問了一句:“這麼厲害?那如果是冥羅會呢?”
朱問天聽到這三個字微微一怔,隨即沉吟了起來,片刻後說道:“這個冥羅會是一個極其特殊的存在,也是唯一一個不給九幽門面子還一直沒有被抹除掉的邪道勢力,據說他們的會長,不是人。”
“不是人?”我一下子就來了興趣,看樣子朱問天對於冥羅會的瞭解程度,要比我以往見到的那些人都多。
“看來你對這些東西很感興趣。”朱問天若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不過也沒有追問什麼,繼續道:“冥羅會是一個新興的邪教組織,實力很強……但據我所知,其實教中的結構並非特別穩定,那些教眾的實力也不怎麼出色……說白了,基本上就是一群烏合之眾。”
“這樣啊……那它們為什麼還能夠在邪道上立足?”我明知故問道。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冥羅會的名氣,其實都是他們的會長一個人殺出來的。”
說到這裡,朱問天的臉色變得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奇怪,他道:“冥羅會的會長是誰,在邪道上一直是一個謎,據說他以前曾經和九幽門的門主見過面,好像還交過手了,但真假除了他們兩個之外,恐怕沒有人知道。”
“恐怕這事兒可靠性不高。”我下意識的就搖頭道。
怎麼說呢,冥羅會的會長幽冥,在秦皇陵當中給我的感覺,幾乎就是天下間最強的人。
九幽門的門主我今天也見到了,的確器宇不凡,絕不是個水貨,但真要我說,他和當初那個幽冥比起來,可能還是差了一線。
九幽門的這個門主,在我的感覺當中,應該和龍一前輩是站在同一高度上的人,真要和幽冥交手的話,可能不至於很快就敗,但他們這個層次的人,如果明知不敵,是不會輕易和人動手的,那樣的話,無異於是自己墮了自己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