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醫院做了檢查,雲斯理頭上被砸了一個洞,幸好沒有腦震盪,但因為傷在頭部,最好還是靜養幾天。
申茗雖然是傷在背上,但那個人腰肥肚圓,還是一個男人蓄力的一腳,那力量絕對不小。背部靠右側肋骨的地方淤青了一大片,肋骨也有所損傷。爬起來時右手按在碎玻璃上,還拎了瓶子去砸人,碎玻璃幾乎全部扎進手心,一片血肉模糊,護士給她包紮時,雲斯理在旁邊看著,身上的寒氣一股股往外滲。
張一嘉傷的最輕,開了去淤青的藥,她老公老楊也來了,瞭解了事情的始末,問有沒有報警,雲斯理對他道,“你放心,不會讓他們進警察局那麼便宜。”
老楊瞭然,對雲斯理道,“我在省工商局,如果有什麼需要儘管來找我。”
雲斯理點頭,老楊才帶著張一嘉走了。
張一嘉原本不想走,申茗那一腳是替她挨的,要是沒有申茗,那一腳踢在她肚子上,就不是淤青那麼簡單的了。可是她留下也做不了什麼,反而添亂,就跟著老楊先走了。走前交代申茗好好休息,會替她請假。這怎麼算都是工傷了,她會去幫申茗爭取補償。
雲斯理和申茗做完各項檢查後,已經是凌晨一點多了,雲斯理原本想讓應英送申茗回家去休息,但申茗不放心他,又跟著回了群盛德。
譚宇非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一輛輪椅,一路將申茗從醫院推到停車場,讓申茗有一種自己殘廢了的錯覺。
群盛德的頂樓,南方織業的老總朱明德和他帶來的三個人、餘承東和楊璐,一共六個人被分別關在六個房間內,每間房門口都有兩個保安守著。
應英和譚宇非被留在門外,雲斯理帶著申茗先去見了於程東。於程東被綁在一把椅子上,嘴裡塞了塊毛巾,見他們進來,開始劇烈的掙扎,椅子被搖的乒乓響。
雲斯理讓申茗停在門口,自己走近於程東,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掙扎。於程東被他看得頭皮發麻,停止了掙扎。
“前任g市市長被查出貪汙之前,利用證券市場轉移了一筆錢到國外,後來他自己逃出國,就是用那筆錢尋求了國外政府的庇護,至今沒有抓獲。他在轉移那筆錢之前,在海城和你做過一筆交易吧?”雲斯理得聲音無波無瀾,於程東卻剎時臉色慘白,雙目圓睜,不可思議的看著雲斯理。
雲斯理不理會他的驚慌,不疾不徐繼續說道,“去年揚風集團董事長的父親因為融資融券做空市場被清洗,最後自殺身亡,是你幫他改了風險評估,才獲得融券資格的吧?”
申茗聽著雲斯理說的這些事情,覺得只有在新聞上見過的這些事情,居然就被他這樣輕而易舉的說出來,心裡閃過一絲異樣。而且看於程東的反應,這兩件事和他脫不開干係,對於程東的鄙視又更加深了一層。
今天晚上從事情發生到現在,雲斯理一直和她在一起,只有中途他打過一個電話,他到底是怎麼知道的這些事情的?
直到現在,她才深刻的認識到,雲斯理的背景是多麼神秘。但現在不是追究這些的時候,剩下的事情,還要花很多精力去處理。
雲斯理扯掉於程東嘴裡的抹布,於程東連連求饒,“雲總,我錯了,我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申茗,不,不知道申小姐是您的人,以前對她不敬,我向她道歉。但今天這件事,不是我做的,是王明德,王明德提議的,還有楊璐,楊璐一直在跟我說申小姐和張一嘉搶我的資源,我也是被她攛掇的。”
雲斯理看著他全身抖動不止的肥肉,嫌惡的看了他一眼,問,“今天這個飯局是誰提議的?”
“是王明德,他說要先跟我們公司的人打好關係,先吃個飯熟悉熟悉。”
“你就沒有想過藉此機會報復張總?”雲斯理繼續問。
“我只是想讓她們接手這個專案,我早就知道專案做不成,到時候推波助瀾一下,讓老總以為是她們的問題,讓張一嘉做不成副總,搶回我自己的資源。”於程東答得很快,生怕雲斯理一個不高興就把他的那些事說出去。
知道了這件事情不是他主導的,雲斯理也懶得再跟他廢話,最後道,“給你一個星期時間,滾出g省,我不想再在金融市場看到你,否則,我這裡還有好幾莊能夠讓你蹲監獄的事。”
聽到前半句,於程東還想再爭辯幾句,但又聽雲斯理說還知道他別的事,他就屁都不敢放一個了。
用同樣的方法送走了楊璐,雲斯理沒有再去處理另外幾個人,而是叫來了一群看上去比群盛德的保安還專業的人,把那幾個人帶走了,走之前領頭的人恭敬的對他說了一句,“三少爺,人我們先幫您看著,您要人的時候吩咐一聲,我會幫您送過來。”
雲斯理點點頭,那人又對他鞠了個躬,才帶著人離開。
送走了那群人,雲斯理又吩咐應英,“這邊後續的事情就交給你了,今天的事算我欠你一個人情,以後有需要我的地方儘管跟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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