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的時候申茗和張一嘉說了南方織業請她們吃飯的事,張一嘉蹙眉,“群盛德?”
“楊璐說的是這個地方,有問題嗎?”
“那個地方出了名的魚龍混雜,我看看能不能推了吧。如果實在不行,明天你跟著我,儘量不要落單。”
聽她說得這麼鄭重其事,申茗不禁打了個哆嗦,“這麼嚴重?”
張一嘉冷笑一聲,“於程東真是越來越拎不清了,心思全都放在這些亂七八糟的人身上。”見申茗一臉擔憂,笑著安慰她,“也沒那麼亂,只是以防萬一,主要是你長成這個樣子,孤身一人在哪兒都不安全。”
申茗也笑了,“我跟著你才不安全吧,聽說現在的男人就喜歡你這樣有閱歷但依然美如少女的,我就算是出事也是被你連累的。”
張一嘉笑罵她,“你越來越會貧了,是不是跟雲總學的?”
申茗早就習慣了她的調侃,臉不紅心不跳,“這個哪裡需要學?我是自學成才。”
下班後,給雲斯理打了個電話,問他今天還要不要加班。雲斯理告訴她不加了,很快過來接她。
最近申茗經常加班到晚上八九點,雲斯理也是那個時間才從公司過來接她,申茗問過他,“怎麼這麼巧,我加班你也加班。”
雲斯理雲淡風輕的說,“即便我先回去了,等你下班了還要再回來接你,不如把這些時間用來做些有用的事。”
“你可以不用來接我的,我打車回去也很快。”
申茗清楚的記得,雲斯理當時把她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說了一句,“我的女人,為什麼要坐別人的車?”
正想著這句話傻笑著,雲斯理的車停在面前,看著她坐進車裡,繫上安全帶,雲斯理才問,“你剛剛在想什麼?”
“啊?”申茗沒反應過來。
“我來的時候,看到你站在路邊一個人笑得像個傻子。”
申茗又想到那句話,咧著嘴傻笑,雲斯理見狀,輕嘆一聲,“我以後可能要和一個傻子共度一生了!”
聞言申茗斂了笑,看向雲斯理,“雲斯理,你是不是趁我不注意的時候,悄悄去上過情話培訓班?”
雲斯理嗤笑一聲,“你的腦子裡就只能想到這個?”
申茗當然不是隻想到了這個,他說的那麼明顯,和她共度一生啊!可是她不知道要怎麼回答他。她還是會三不五時的夢到那個想要輕生的申茗,和雲斯理住在一起的這段時間,她每次醒來只要一看到他,那些絕望的情緒都會在瞬間消失不見。
可是這樣一個她,被另一個男人拋棄後引起的後遺症不斷折磨著的她,真的能夠和他共度一生嗎?
她對他的愛越來越深刻,但是她的那個夢,就像是隔在他們之間的一道無形的深淵,無論如何都無法跨越。
她看向窗外,突然咦了一聲,問,“我們不回家嗎?”
雲斯理淡淡嗯了一聲,申茗知道他不高興了,乖乖的不再說話。
車子駛進停車場,下車後雲斯理習慣性的牽起申茗的手。申茗側過頭去看他,雲斯理嘴唇輕抿著,眼睛直視前方,面上沒什麼表情。
申茗嚥下將要出口的話,靜靜跟在他身邊。
雲斯理帶著她進了一家法國餐廳,雲斯理把選單遞給她,自己去了洗手間。申茗點了服務員推薦的紅酒鵝肝,鬆餅,烤牛排,蔬菜沙拉和濃湯。
第一道菜上來時雲斯理才回來,申茗跟他說,“我挑了一些你經常點的,不知道合不合你口味。”
他笑了笑,說,“都可以,你喜歡就好。”
申茗見他終於不再是剛剛那副低氣壓的表情,悄悄鬆了口氣。
吃完飯後,申茗問雲斯理,“我們現在回去嗎?你還有沒有其他安排?”
雲斯理揉揉她的頭髮,表情裡有隱隱的期待,“我帶你去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