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元白在心裡嘀咕著:壞了,這應該就是蕭允川說的暴風雨了。
他連忙放下杯子,拽著白諾恩的手二話沒說要把她要往門口出去的方向帶。
白諾恩趕著要給路遙送姨媽巾,突然有人拽著她,一看那人竟然是沈元白。
雖然很疑惑沈元白為什麼拽自己,但是她現在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沈元白你快鬆手,我有很重要的事情。”
而這話聽在沈元白的耳朵裡就是她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砸場子。
沈元白不僅沒鬆手,手上的力氣反而更大了,腳下的步子也邁的大了些,恨不得現在就帶著白諾恩消失在這裡:“不行,我找你也有很重要的事情。”
蕭允川母胎單身至今,好不容易抱得美人歸,沈元白可不想自己好朋友的訂婚宴被破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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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美色當頭,但白諾恩還是知道輕重緩急的:“改天再說,先讓我把事情辦了。”
沈元白怎麼也不鬆手,白諾恩又不想跟他走,身上的禮服裙都亂了。
沒辦法白諾恩只好求助旁邊的人:“救救我,綁架了——”
沈元白立馬捂住白諾恩的嘴,向旁邊的路人說:“我們是朋友,我找她有事。”
路人也沒懷疑什麼,今天到場的都是有請帖的,而且再加上這人長得很有禮貌教養,一看就不是什麼壞人。
不用想,這一看就是一位女性。
為了不讓人起疑,沈元白一手捂著白諾恩的嘴,一手攬著她的肩膀,把她往自己懷裡貼,不讓人看出端倪來。
這是沈元白百年難遇的一次主動,沈元白把她摟在懷裡,她一抬頭就能看到他,耳朵貼著他的胸膛,還能清晰的聽見他心臟的跳動聲,沉穩有力,倒是一絲都沒有加速的跡象。
白諾恩知道,沈元白對於他現在懷裡摟著的是誰他是沒有反應的,在他眼裡,恐怕自己還不如一個男性。
要是放在以前沈元白這樣的舉動白諾恩肯定能高興能跳起來,但是現在,她除了一心惦記著路遙的例假會不會染花她白色裙子以外還想起了沈元白說過的話。
在他懷裡怎麼掙扎怎麼來,一直到門外面,被沈元白扔到車上為止。
沈元白速度很快,在白諾恩要下車之前已經把車門鎖上了。
白諾恩看出去無望了,話說她一路上一直掙扎,手裡的姨媽巾早就不知道掉哪去了。
現在她就算回去也救不了路遙了,只能在心裡給路遙點上一支蠟燭,期盼她能自求多福。
不過她雖然放棄了回去拯救路遙的想法,但這並不代表她就不和沈元白計較了。
她身上穿著的禮服是歐根紗的,被沈元白粗魯的舉動弄得比較凌亂,她整理好自己的妝發衣容,雙手環胸趾高氣揚的望著沈元白:“沈主任,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沈元白不能說出自己內心的猜測,怕一說白諾恩又要掙扎著去破壞訂婚宴,隨口扯了句:“找你有事。”
“什麼事,說。”白諾恩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沈元白看看時間,才四點多,但也不耽誤吃飯:“我請你吃飯,邊吃邊說。”
白諾恩覺得自己已經不是以前的自己了,聽了這話雖然內心有那麼一點點小激動,但是還是被她完美的抑制住了,她甚至能對著沈元白說出拒絕的話來:“不必了沈主任,我有自知之明,我一個拜金的人怎麼能和沈主任你這個人間謫仙吃飯呢!”
沈元白看了一眼白諾恩,沒管她啟動了車:“陰陽怪氣。”
這可把白諾恩氣笑了:“我陰陽怪氣?那你呢?自詡神聖不可侵犯,一幅自命不凡的樣子。我白諾恩也不是非你不可,你給我記住了。”
被她這麼說沈元白也不在意,自顧自的開車,就當她在發神經。
話說那邊路遙見過沈元白之後有空閒的時間倒是和蕭允川聊了兩句:“你那同學沈元白,是醫生嗎?”
蕭允川雖然那一瞬間驚訝於路遙是怎麼知道沈元白是醫生的,但是隨後又想了一下,沈元白和秦江淮是朋友,那路遙知道沈元白也不奇怪。
這麼一想,他心情都有些不好了,不想說話般:“嗯。”
路遙也沒在意,隨口說了一句:“白諾恩喜歡的人好像就是他。”
“嗯?”不是因為秦江淮才知道的沈元白?
話已至此,路遙也不再多說什麼,她只是剛剛聽到沈元白這個名字覺得耳熟而已,然後仔細一想,白諾恩天天唸叨的主任主任也是叫沈元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