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天已經開始冷了,再加上今天下雪,襯衫外套顯然不夠禦寒。
秦江淮不感覺到冷,身後那些看著他們兩人卿卿我我的人都替他覺得冷。
就連一向放蕩不羈的鄒祈都看不下去了,把身上的大衣脫下來披在秦江淮身上,一幅嫌棄的樣子:“行了行了,知道你們是情不自禁,但是大庭廣眾之下也要注意點影響,要親熱回家親熱去。”
伊念被鄒祈說的不好意思,頭捂在秦江淮懷裡不肯抬起來。
秦江淮對站在旁邊胡懷生他們說:“剛剛好像聽見有人裝逼了。”
胡懷生也附和:“可不是,有些人表面正人君子,其實私底下找個小姑娘來段夕陽紅,真是不知廉恥啊。”
鄒祈急眼兒了,指著胡懷生就質問:“你說誰是夕陽紅呢?老子才三十歲。”
沈元白無情的拆穿他:“過完年你就三十五了,具體來說現在已經過完年了,再舍四進五來說你已經四十了。
謝新知也插話:“四十歲的夕陽紅,也不錯。”
鄒祈氣急敗壞,饒是他平時口才再好,也抵不過這幾個腹黑兄弟的拆臺,更何況現在所有人一至排他。
秦江淮看看,也不說話,帶著伊念坐進車裡,外面實在太冷。
話題也是他引起的,現在他倒成了最不招記恨的人。
……
伊念沒注意,僅隔一條馬路,站著一個熟人。
那人是季翱。
他風塵僕僕,暫停香港的工作,趕回來看秦江淮的情況。
看到兩人一起相擁,看他們坐進車裡,他也離開了。
京州墓園,季翱找到沈卓的碑,看著照片上的人,還是當年那副模樣。
他的一切都定格在那年。
季翱對著墓碑說:“阿卓,她找到了她的歸宿,你也該安心了。”
他記得,他永遠記得沈卓躺在病床上說過:如果她以後找到了能夠給她歸宿的人,你一定記得告訴我,讓我也高興高興。
當他們所有人都以為伊念是怎麼也不會和秦江淮在一起的時候,他們偏偏最後在一起了。
……
時間已經不早了,幾人一起去老唐那兒吃了便飯,約好下次一起聚的時間,他們兩人就回家了。
回去路上是伊念開的車,她讓秦江淮靠在椅背上休息。
“你戶口是國內的嗎?”
因為在開車,伊念就沒側頭看他:“是,這麼多年一直沒移到國外。”
秦江淮沒再說話,路上剛好是紅燈,伊念停車等待間隙問他:“問這幹嘛?”
秦江淮說:“下午去登記。”
“登記什麼?”
他淡淡的口吻說出兩個不平淡的字:“結婚。”
伊念愣住了,就連紅燈跳轉成綠燈都沒有發現,身後開始響起喇叭提示聲,伊念回神開車駛出車道。
“今天結婚是不是太倉促了?”
“不會,今天結婚剛剛好。”
伊念覺得還是太過倉促了,也太快了:“要不還是再等等,現在年底事情比較多。”
秦江淮看了看伊念,眼裡不僅有笑意:“再等下去怕是肚子就大了。”
伊念:“……”
沒想到這次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本來是假的,現在總不能因為假懷孕就真結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