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念請了一個星期的假,在醫院照顧他們兩人。
舅母一個人女人又要照顧老公又要照顧兒子,肯定忙不過來,伊念一開始說請個護工幫她,舅母怎麼也不同意,最後伊念只好留下來。
手術第二天,還不能下床動彈,傷口也不能碰水。
不洗澡對中年人來講還能接受,但對二十來說的青年來說太過折磨。
一開始夏長卿也不和伊念說,但說話支支吾吾的,又說頭上癢,又說身上黏糊糊的。
伊念從病房自帶的衛生間裡打來溫水,拿毛巾蘸水擰乾,打算給他擦身體。
夏長卿羞的一張臉漲紅:“姐,不用了,我自己來。”
伊念看他這樣子,沒答應他:“好好躺著。”
他動彈不得,伊念要給他擦後背,又抬不動他,恰好這時候秦江淮來了。
伊念把這事兒交給他就出去了。
秦江淮看看夏長卿,嘴裡說著好,等伊念一走,低頭看夏長卿那眼神,看的夏長卿心頭一跳,他有一點不祥的預感,婉轉的拒絕秦江淮:“姐夫,還是等我媽回來再幫我擦吧。”
“不用,我答應你姐了。”
話雖然是這麼說著,但手上的動作卻有些粗魯,毛巾擦的夏長卿皮都紅了,一點也沒有剛剛伊念擦時候的溫柔,但他能看出來這個準姐夫臉色有些不好,他也只能忍著。
做完手術之後兩人術後情況都比較良好,又在醫院裡待了半個月,一直到十一月中旬,一家人回了南京。
伊念沒有送他們,他們也不讓伊念送,伊念想想近期接的官司也比較棘手,就沒有浪費時間。
十一月底的時候,秦江淮和伊念說,晚上那些朋友約他們兩一起出去吃吃飯。
下班回到家裡換衣服的時候,秦江淮還特意給她挑了件衣服。
是一件黑色的裙子,雖然顏色比較普通,但樣式穿出來卻很特別。
伊念不知道這條裙子是什麼時候出現在自己衣櫃裡的,反正她沒見過,不過她倒是也不好奇,因為除了她會給秦江淮買衣服之外秦江淮也會給她買定製一些衣服。
風格大多都是一些裙子之類的,他好像比較喜歡看她穿裙子,有一次伊念問他為什麼,他說:“以前就看你整天穿著個裙子在我面前晃來晃去,心都被你晃暈了。”
伊念看看他也不說話,只是故意穿著裙子在他面前晃悠。
鄭韻也給她發資訊,問她到哪兒了,到了大家可以一起聊聊天。
鄭韻剛生完寶寶剛兩個月,出月子不久,最近都沒有什麼社交活動,一直都在家裡帶寶寶早就憋壞了。
伊念穿好裙子才發現裙子領口的高低程度剛好可以把秦江淮送她的粉鑽項鍊露出了,剛好首飾都省了。
秦江淮今天也是穿了一身黑色西裝,看他穿的這麼正式,伊念問他:“晚上有什麼活動嗎?”
秦江淮系領帶的手一滯,隨後又恢復往常:“沒有啊。”
“那你穿這麼正式做什麼?”
秦江淮反問她:“我平時不正式嗎?”
這到沒有,他平時也很正式:“正式。”
“那不就對了。”
伊念想想,好像是這個理。
秦江淮看看她,一身黑色裙子,能更好的修飾她的身材,就像暗夜裡的精靈:“今晚很漂亮。”
伊念笑著看他:“只有今晚嗎?”
果然,這是女人千古不變的反問。
他摟著她的腰肢,慢條斯理的感受著她身體的曲線:“每天都漂亮,只是今晚更漂亮。”
伊念高興了,雖然知道這是男朋友的甜言蜜語,但心裡還是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