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兩人的對話把攔在他們之間的問題全部掃清。
其實人與人之間就是這樣,有時候橫在他們之間,使他們產生隔閡的,不是事情的大小和嚴重性,而是你對他她,是否足夠坦誠。
他們之間的關係又恢復以往,甚至比以前更多了幾分親暱。
每天都見面是他們的常態,有時伊念晚上加班那麼秦江淮就會到律所等她,秦江淮加班她也會到世嘉等她。
去世嘉那就難免會碰到鄒祈,碰到鄒祈那就難免會被他吐槽。
說什麼別人談戀愛都是約談越淡,沒見過你們這樣的約談越膩歪的。
其實也不是膩歪。
伊念除了有輕微潔癖之外還有些強迫症,見不得自己的領域出現凌亂。
而對於伊念來說,秦江淮也算是她的領域。
當時秦江淮剛下會議室,經過長達三四個小時的會議,一直商討不出來一個滿意的方案,為此焦急是有的,再加上天氣炎熱,他的領帶鬆開是正常的。
偏偏伊念有些見不得,乘著他和鄒祈李哲還有鄭文理吩咐事情的時候,在一旁悄無聲息的走到他身邊,想默默的整理好領帶就走,沒想到她手剛放在秦江淮脖子處,高談闊論差點有爭執的幾人眼神立馬就看向了伊念,一時間辦公室一片寂靜。
伊念有些尷尬,悻悻的收回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尖,想掩飾自己的尷尬。
緊接著鄒祈那看笑話的聲音就來了:“要不要這麼膩歪啊?”
伊念更尷尬了,只好放任秦江淮的領帶鬆垮著。
而秦江淮絲毫沒覺得尷尬,甚至伊念有些懷疑他是不是不知道尷尬兩個字怎麼寫。
他握著伊唸的手:“不是打領帶嗎?繼續。”
伊念看看旁邊的三人,朝他示意旁邊有人。
秦江淮就更不在意:“沒事兒,只當他們不存在。”
伊念注意到,他說完那三個人臉都快黑了,尤其是鄒祈。
她知道秦江淮的性格,今天要是不幫他弄好領帶,他是不會輕易鬆手的,伊念只好迅速的幫他整理好。
之後幾人又開始了商討。
這麼說起來,伊念也不認可鄒祈說他們兩個人是膩歪的話。
她去世嘉有個煩人精鄒祈,而秦江淮偶爾的來律所,也躲不掉周萊幾人的打趣。
女人的打趣話題往往都是比較八卦的,什麼當初是誰追的誰?
打算什麼時候結婚?
有沒有求過婚?
等等之類的話,不過倒也不是問伊念,往往那時候伊念都在忙,這些話題都是問秦江淮的。
和鄒祈不同,周萊這些人主要和秦江淮身份懸差有些大,偶爾秦江淮回兩句是好的,不回也沒有什麼不好。
畢竟是這麼大一個老闆。
只要他有個幾句不回應,她們也就不問了,她們多少還是有些瞭解的,一般大老闆都會有自己的高冷的。
有些從秦江淮那兒沒得到好臉的,就會在第二天和伊念訴苦。
“伊律,秦總也太高冷了吧!他平時也這樣嗎?”
說這話的是前臺的小李,未婚女青年,平日裡也喜歡和伊念周萊說說笑笑。
也瞭解伊念,知道她的性格不會輕易生氣,也就有一說一,有二說二。
小李這話一說,倒是把伊念弄得一愣:秦江淮高冷?
那麼那個晚上讓他回峪南灣睡,他就開始死皮賴臉的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