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睿不在面前,要是在伊念面前她肯定要給他翻個白眼:“你狗血劇看多了吧?”
楚睿有些氣急敗壞:“嘚,是我多嘴,沈卓在你眼裡就是天上的謫仙什麼都好,我們這些凡夫俗子說不得罵不得,你自求多福,但願不是我猜的那樣。”
伊念知道,楚睿對沈卓的意見不是一天兩天,而是日積月累。
這話說完楚睿就結束通話了電話,不是他不管,而是現在的伊念身邊有一個秦江淮,秦江淮的實力和手段楚睿都是瞭解的,幾乎就沒有人能在他手裡討到什麼好處。
和楚睿打電話的時候伊念和秦江淮在一起,雖然不是開擴音,但是有些話秦江淮還是聽到了。
當然包括那些沈卓在你眼裡什麼都好的話。
聽完這話一開始心裡沒有什麼感覺,但是過了一會兒再回味心裡很不知是滋味。
有一種莫名的感覺慢慢蔓延著他的身心,等他察覺時就滿心都是酸澀。
現在他倒是寧願像楚睿說的那樣,這一切都是沈卓設計好的就好了,這樣最起碼在伊念心裡沈卓沒那麼重要。
……
姚安要回孩子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本來這不是什麼熱點,但伊念自己的名聲有些不好,就導致熱度不停。
雖然伊念鎮定自若,但這樣熱鬧的事情免不了受煩擾。
不說她自己在律所面對的那些異樣的眼光,就說沈南析在學校,也會有一些同學主動問一些你後媽到底有沒有虐待你之類的話。
在這之前,伊念從來都不認為沈南析是一個壞孩子,學校班主任給她打電話之後她也沒有這麼認為。
因為是上班時間,伊念開了假條從律所火急火燎的開車到學校。
班主任打電話來說沈南析和秦嘉遇在學校打傷了同學。
她和秦江淮一起被叫來學校,因為著急她的速度也要比秦江淮快些。
等她到老師辦公室的時候,就看到幾個同學的家長已經到學校了,臉色很不好。
伊念看了一下,加上沈南析和秦嘉遇一共五個人,五人身上都掛了彩,不過看起來應該是二打三。
“果然是上樑不正下樑歪,有這樣的後媽培養出來的孩子難怪親生母親要回孩子。”
伊唸的思緒被一個家長拉回,但也因為這樣尖酸刻薄的話伊念冷眼看著那位同學家長,是一個三十幾歲將近四十歲的女人,暗黃的面板以及走形的身材,都看的出來家境一般。
伊念情緒不高,沒有因為她的話而指責沈南析什麼,而是選擇的忽視,看著兩個孩子的傷。
兩人嘴角都有淤青,伊念用手碰了碰,兩人同時‘撕’了一聲,但以因為心虛,又不敢正眼看著伊念。
伊念第一次看兩人這樣,覺得有些好笑。
那位家長看伊念不搭理自己,站起來指著伊念說:“哎你這人說話你聽不見嗎?你的孩子把我孩子打了,你得要道歉加賠償。”
伊念來了興致,看著那人:“哦,那你要多少錢?”
那位家長看伊念直說錢,也不客氣,最近的新聞讓她知道伊唸的身價:“不多,十萬就行。”
伊念笑了,緊接著直言不諱:“十萬,我給你你敢要嗎?”
那女人掐著腰,理直氣壯的說:“你孩子把我孩子打了,賠償的錢我怎麼不敢要?”
伊念看看坐在她身後的孩子,個子和沈南析他們差不多高,但體重實在不輕:“去醫院做個腦ct核磁共振,傷痕檢測也不過兩三千,你一張嘴要十萬,這麼明目張當的勒索,怕是不知道我的職業。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二百七十四條:敲詐勒索公私財物價值三萬元至十萬元以上的,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在場這麼多人都是人證,現在的轉賬都有記錄。”
伊念好心問她:“十萬還要嗎?要的話我現在就轉賬。”
那人被伊念一連串的法律條文說的啞口無言,縮縮脖子不敢說話。
伊念又看看沈南析和秦嘉遇:“還有,事情的原委我還不清楚,以我對我兩人孩子的瞭解,要不是有人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他們不會主動動手,所以到底是誰打的誰,還不一定。”
秦江淮到的時候,正是伊念和那些人談判的時候。
全程從頭到尾,秦江淮坐在一邊幾乎沒有插上話就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