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看出伊唸的心思,秦江淮兀自解釋:“幾年前一個香港合作商送的,他家裡專門養馬場,跟他學會騎馬之後就沒怎麼騎過,倒是秦嘉遇偶爾會來這兒騎馬。”
伊念點點頭:“它有名字嗎?”
說到名字,秦江淮有些猶豫,然後說:“有,秦嘉遇取的,叫秦白。”
伊念有些想笑,知道他剛剛那猶豫的意義了,他姓秦,這馬是白色的,所以就叫秦白。
伊念和秦江淮商量:“我覺得以後不能讓他取名字。”
秦江淮倒是認可伊念這個說法:“我也覺得不能,特別是我們以後的孩子,你是學霸,還是你來取的好。”
伊念面露羞赧,有些不自然的咳了咳,一方面是秦江淮誇自己是學霸,另一方面是他說到孩子,秦江淮輕輕拍著她的後背以做安撫。
幸好這時候飼養員拿著東西過來了,伊念換好裝備,秦江淮已經讓飼養員把‘秦白’牽了出來。
他正用手安撫著秦白的脖子。
走到秦白身邊,聽到它從鼻子裡發出粗重的喘息聲,伊念還是有些腿軟了:“我還是不騎了吧。”
秦江淮皺眉:“平時不是膽子挺大的嗎?怎麼還不如秦嘉遇?”
相處這麼長時間,伊念知道秦嘉遇雖然看著膽大,但其實膽子還是挺小的,怕黑怕高。
被秦江淮這麼一說,伊念倒緩解了一些害怕的情緒,秦江淮指著踩腳的地方,託著伊唸的臀部,手臂用力讓她坐到馬背上。
“抓好繩子,身體放輕鬆,不要像殭屍一樣……”
秦江淮一邊說一邊指導伊念。
漸漸地伊念按照他的說法,秦白在秦江淮的指導下慢慢走了起來。
一開始伊念還會緊張,但中途秦江淮一直在和伊念聊天,緩解她緊張的心裡。
伊念卻想到兩個出門在外的孩子:“也不知道他們在外面怎麼樣。”
秦江淮牽著秦白,慢悠悠的走著,語氣有些不快:“難得的沒有他們的休息日,就別再惦記他們了,好好享受二人時光不好嗎?”
他甚至都覺得現在這種時候提起兩個孩子有些煞風景,也是,本來兩個之間的氣氛剛好,一提兩個孩子就有些破壞氣氛了。
嘴上是這麼說,但就在釣魚之前,伊念還聽到秦江淮給兩個孩子打電話來著,問的都是一些有沒有吃飯,飯好不好吃,錢夠不夠花,不夠再轉賬之類的話。
知道這人一貫的口是心非,伊念就聽聽,既不戳穿他也不反駁。
之前自己因為觀意的案子跑到上海去,他嘴上說著找罪受、自討苦吃的話,背地裡還不是跑來上海找自己,還牽線搭橋聯絡謝新知。
說實話伊念已經習慣了他這種心口不一的性子了。
順著他的意:“行,不提。”
秦江淮沒說話,但伊念知道他肯定在心裡想著:這還差不多。
馬場上只有三三兩兩的幾個人在騎著馬,所以還算靜謐。
兩人都沉默了一會兒,安靜的享受這樣的時光。
過了好大一會兒功夫,護欄旁邊有人在喊著秦江淮。
兩人尋聲望去,是一個胖乎乎的中年男性。
秦江淮認出來了,是世嘉一個合作商,出於禮貌,理應上前去打聲招呼,但秦江淮擔心伊念,不能留她一人坐在馬背上,便牽著馬一起過去。
走到跟前,秦江淮也沒和他介紹伊念,隨便聊了兩句便越了下次見面。
臨走前那人倒是沒忍住盯著伊念看了兩眼,應該是在打量伊唸的身份,竟讓秦江淮‘屈尊’牽馬。
坐在馬背上被晃得有些不舒服,伊念讓秦江淮停下,自己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