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吃完飯之後,幾人開車來到一處牧場。
這裡有一大片草地可以騎馬,還有魚塘可以垂釣。
到了之後開始選魚竿。
伊念沒釣過魚,也不知道應該怎麼挑魚竿。
秦江淮挑了一個紅色的魚竿給伊念,然後他自己又挑了一個。
魚塘邊有牧場提供的小馬紮,伊念在鄭韻旁邊選了個位置坐下,秦江淮把她魚竿上的魚餌弄好,讓她放在魚塘裡釣魚。
釣魚考驗人的耐心,坐不住的人不適合釣。
伊念就當打發時間,漫不經心的坐在馬紮上。
下午的時候太陽正烈,他們坐在搭建好的涼棚底下,也不覺得曬,微風時不時吹著,反而覺得異常舒適。
旁邊秦江淮和幾人時不時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話題多數都是一些生意場上的時候,伊念聽不懂也不愛聽,坐在馬紮上打起瞌睡來。
就連秦江淮什麼時候坐到她身邊,摟著她的肩膀她也沒有察覺。
直到他說:“魚上鉤了,收線。”
伊念一下子被驚醒,連忙收線,一條鯽魚咬在魚鉤上,秦江淮帶著手套把魚拿下來放到一旁的水桶裡。
換了個環境,許是覺得水桶太過窄小,魚猛地蹦躂了兩下。
之後秦江淮順其自然的又在魚鉤上放魚餌,放到河裡,再把魚竿放在伊念手裡。
伊念注意到,他那魚竿插在一旁的泥地裡,動都沒有動一下,問他:“你那兒上面有魚餌嗎?”
秦江淮面不改色的把伊念摟進懷裡,說:“沒有。”
沒有魚餌想釣魚:“你是想效仿姜太公嗎?”
上小學的時候,就學過歇後語: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鉤。
秦江淮微微笑著:“那你猜猜,我這根魚竿有魚願意上嗎?”
“當然不會有。”沒有魚餌怎麼會有魚願意上鉤?伊念看他,這人莫不是釣魚釣傻了?
秦江淮低頭看著伊念,眼神前所未有的認真:“不是還有你這條魚願意上我的鉤。”
伊念撇撇嘴,不認可他的說辭:“我不是魚,你也不是魚鉤。”
兩人姿勢及其相近,秦江淮一低頭兩人呼吸都會交纏在一起,這樣的親密舉動平生曖昧。
倒也不是平生,秦江淮低頭壓下的舉動,兩人的鼻尖靠在一起。
顧忌到旁邊有人,伊念微微動動身,想離秦江淮遠些,被他們看到難免尷尬。
秦江淮不樂意,攬著伊念肩膀的手臂不願鬆動:“躲什麼?”
“大庭廣眾,這樣不好。”
“沒人看。”
伊念用餘光看看兩側,就看那幾個大男人神色自然的在那兒聊著天,也看不出來有沒有注意到這邊。
趁她觀察的空檔,秦江淮尋到她的嘴唇,落在一吻。
伊唸的注意力被秦江淮奪走,可能是在做親密的事情,伊念顯得有些心虛,又想看看旁邊有沒有人在看自己,眼神剛一瞥,就看到幾雙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這邊。
一下子推開秦江淮,深呼吸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端著小馬紮的凳腳往旁邊挪了挪。
兩人之間空出的距離在秦江淮眼裡仿若一道楚河漢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