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道聲音伊念很熟悉,是許晴。
“我們哪知道這些,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生活,像我們這種安分守己過日子的人是不懂人家左右逢源的,也不需要羨慕。”
“我一點也不羨慕她,表面風光,坐著豪車,實際上說不準豪車主人又老又醜,寧願這樣我不如開著我的小qq,最起碼不用看一張倒胃口的臉。”
許晴笑說:“這就是我們的區別,我們看著倒胃口說不定人家還得巴巴湊上去。”
另外一位律師也跟著笑:“可不是,這人吶要想得到點什麼,肯定也會失去點什麼。”
伊念倒是聽明白了,無非就是在別人背後嚼舌根,說三道四。
在職場,這樣的情況算是常見。
她不是那種忍氣吞聲、息事寧人的人,相對比她們背後議論別人,她更喜歡正面剛上。
所以她推開洗手間門的時候,兩人從洗手檯鏡子裡看到伊念,臉色可見的尷尬。
兩人張張嘴想解釋什麼,但伊念看都不看,在洗手檯洗手。
周萊也從洗手間推門出來,洗淨手伊念抽了兩張紙擦乾手上的水跡。
紙被揉成一團,被伊念準確無誤的扔到相隔較近的垃圾簍裡。
正巧許晴站在垃圾簍旁。
“原來許律和王律都有在廁所聊天的癖好,不如下次你們可以嘗試在廁所辦公,那我想你們辦公時的心情也會像你們聊天這麼愉快,那樣就不會輸了官司還怪當事人沒交代清楚。”
王律師不如許晴沉得住氣,想說什麼駁回去。
但一想到伊念有老闆撐腰,背後還有那什麼富商,想了想顧慮太多,最後只能忍住氣。
伊念沒再看兩人,剛剛聊得那麼歡快,看她一說話就像漏了氣的氣球一樣,癟了。
和周萊相繼出了洗手間,一上電梯周萊就忍不住興奮:“你看剛剛那王律的臉,和調色盤一樣。她平時裡跟著許律春風得意,一個勁的就知道壓榨剛到律所的小白,還是第一次看她吃癟,想想就爽。還有那個許律,一份傲氣十足的樣子,仗著自己嫁得好,天天顯擺傲世凌人,要說起來律所裡面幾乎沒人見過她老公,我們私下議論過,估計她那好老公都是她yy出來的。”
伊念也看不慣許晴那副嘴臉,她剛到行遠的時候,許晴就拉幫結派,明裡暗裡搶過她不少官司。
看她許久未出來,秦江淮吩咐李哲開車到律所門口。
周萊家住的有些遠,上下班也都是乘坐地鐵,律所到地鐵口還需要一會兒,讓她一起上車送她到地鐵口。
律所門口,許晴和王律看著飛馳而去的豪車,又在‘不經意’間和王律說:“看著吧,很快周萊也要淪陷了。”
兩人剛剛經歷一場隔牆有耳,現在王律不敢再多說什麼,只簡短附和。
說話沒人捧著,許晴也有些自討沒趣,開車離開。
……
今日,商界一位老總舉辦生子宴。
這位老總和世嘉一直合作,不好不去。
秦江淮邀請伊念一同前去,伊念拒絕了。
倒不是有什麼其他原因,只是因為時間剛好是週五晚上。
因為秦江淮邀請參加宴會,所以伊念把秦嘉遇一起接到家裡,給他們做飯吃。
晚上席間,這樣的場合不免要喝酒。
秦江淮被人灌了幾杯酒,喝酒多年,酒量早就練就出來了,這些酒不至於喝醉。
京州這些企業,多多少少都有些聯絡,今日到場的不少秦江淮圈子裡的人。
楚航、蔣行舟還有胡懷生都在。
和一些合作商打過招呼之後就和他們一堆人坐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