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除去秦家姐弟兩,其他人都進入夢鄉熟睡。
伊念除去不勝酒力之外,卻也帶著幾分睏意,一夜無夢,在秦家熟睡到天明。
孟博遠哄完女兒睡著之後下樓看望妻子,卻看到正在相聊的兩人,他沒下樓,只在樓梯口看了一會兒,接著又轉身上樓睡覺。
茶都煮了起來,怕是有許多話想說。
秦嘉遇和沈南析兩人一起上樓,想把新衣服拿出來明天穿上,兩人開啟衣櫃就看到衣服已經剪了商標,整整齊齊的掛在衣櫃裡。
入夢之後,秦嘉遇進入夢境,他夢到老秦和沈南析的媽媽結婚了,婚後他有人整理衣服、有人做飯、有人批改作業,他和沈南析一起打球、做作業、玩遊戲、上學,同學們都說他們親如兄弟,這麼想著秦嘉遇在睡夢中彎起了嘴角。
而沈南析看著身邊已經熟睡的的秦嘉遇,他有些睡不著。
他從來沒有過過這麼熱鬧的年,吃過這麼開心的年夜飯。
往年在英國,過年都只有他們兩人,有兩年多了一個季翱叔叔。
但今年有很多人和他一起過年,還有人陪他一起放煙花,甚至還有好些個紅包。
他終於體會到了同學說的:過年真好。
他也生怕,一夜過後一切恢復初始,沒有秦嘉遇也沒有秦叔叔,他們還是孤零零的兩個人相依為命。
這麼想著他有覺得是自己太患得患失了,他發笑,笑著笑著又想哭,他有些想爸爸了。
這樣悲傷的情緒說來就來,只是光想想心裡就很難過,但是他怕吵到秦嘉遇,最後只能壓抑住自己,最後抵擋不住睏意沉睡。
秦江淮結束和秦慕瑾的聊天之後,默默的去陽臺抽了支菸。
自從和伊念在一起之後,他抽菸的頻率越來越少,以前快一天一包的量,現在變成了三天一包。
只是因為他知道伊念不喜歡煙味。
雖然她不說,但是當他每次抽菸時她下意識皺眉的微表情卻被他捕捉到。
沒在一起之前他從來不剋制,只是有一次在飯局上,突然想起來了。
一般商業飯局,都是‘烏煙瘴氣’,抽菸的抽菸,喝酒的喝酒,有不少大老闆身邊都有陪酒之人。
一位大老闆看秦江淮一如既往不找人陪,也沒感到驚訝,只讓旁邊的一個女孩在他身邊陪著。
那女孩也會識人,知道一個包間裡只有秦江淮地位最高,而長得也最帥,雖然礙於秦江淮的沉默,沒敢貼在他身邊,卻也是倒酒夾菜一樣不落。
當時那一剎那,他忽然想起伊念,想起她聞到煙味皺眉不喜的模樣,他深吸一口氣,慢慢吐氣菸圈來。
煙味飄散到那女孩面前,那女孩已經習慣了這些菸酒味,並不覺得難聞不適應。
在身邊都是繁雜的壞境中,他忽然有一個念頭:如果要是和伊念在一起,一定不讓她聞煙味。
一支菸抽完,沒再拿出第二支,去了樓上,路過自己的房間想進去看看伊念,卻想起自己身上還有煙味,只好作罷。
大城市,禁止煙花炮竹,沒有嘈雜聲,這個除夕夜秦家所有人雖然心思各異,但最終都進入夢鄉。
因為睡得早,伊念醒的也早。
凌晨五點就醒了,和上次一樣到外面小區內走了一會兒。
上回秦江淮已經帶著她認過了路,所以不擔心迷路。
路過其他住戶門前,看到都貼上了紅色對聯。
早晨還是有些冷意,天色還泛著暗色,伊念攏了攏外套,隨意逛了一圈之後便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