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麼時候見過這樣的秦江淮?這般無賴的模樣?
想想伊念罵他的話:神經病、變態,這麼一形容還挺貼切。
車子不穩,兩人都晃動了一下,秦江淮皺眉說李哲:“亂看什麼,認真開你的車。”
李哲臉色有些紅,聽從他老闆的話,再也不敢亂看,認真開車。
到醫院之後拍了片子醫生說季翱受的都是皮外傷,需要一些時日才能完全恢復。
看季翱躺在病床上還沒醒,伊念出了病房。
秦江淮說:“我已經讓李哲去辦住院手續了,再請個男護工照顧他,你一個女的不方便。”
這正是伊念想去做的事情,這下被別人做了,她也不用再去跑腿了,在醫院裡辦這些手續最為繁瑣,要跑上跑下。
伊念在走廊的椅子上坐下休息。
秦江淮坐在她身邊:“我們需要好好談一談。”
伊念拒絕:“我不想和你談。”
秦江淮嘆了一口氣,做出無可奈何的表情:“我知道你是因為伊雲汐的事情,我可以和你解釋。”
聽到伊雲汐三個字,伊念承認她冷靜不下來,此刻也更加不想聽到秦江淮說的任何話。
但顯然自己說再多秦江淮怕是吃了秤砣鐵了心的要和自己‘好好談一談’。
她只好採用迂迴戰速,和秦江淮說:“可以,但是你也看到了季翱的情況,我最近要來醫院照顧他,沒有心思想其他的,等他傷好我們再談。”
秦江淮顯然很不樂意,但是這也是唯一的辦法,他也看出伊唸的不耐煩。
只好同意。
伊唸的車還在九號公館門口,安頓好季翱,李哲又開著車送伊念回到會所取車。
一路上沒有再給秦江淮任何靠近的機會。
……
翌日一早,伊念先前季翱家裡拿了一些他的換洗衣服,又去粥滿堂買了些養傷粥帶給季翱。
她和律所請了幾天假,打算照顧季翱。
到醫院的時候季翱已經醒了,伊念問他身體怎麼,還疼不疼。
季翱說掛了消炎水好多了。
但是還是有些行動不便,扶季翱下床上洗手間的時候她根本扶不動。
正打算叫護工來幫忙,身邊就有人扶著季翱。
季翱不認識秦江淮,不知道他是誰,但是看他穿著形象氣質都不凡,在心裡打量著他的身份。
秦江淮給沒季翱時間,直接扶著他去洗手間。
季翱住院的病房是vp病房,有獨立衛生間,倒也方便。
扶著季翱回到病床上,伊念叫秦江淮出了病房。
病房門口,伊念問秦江淮:“你怎麼來了?”
秦江淮看她一眼,隨便找了個藉口:“來找元白換藥,順便來看看你。”
他怎麼來了?知道她要來照顧季翱,也知道她和季翱之間沒有什麼,但是還是忍不住一大早跑來醫院。
一想到季翱是個男人,她一個女人來照顧他難免有肢體接觸,有太多的不方便。
伊念沒再說話,催促著他離開:“那你去換藥吧。”
秦江淮拉住她,和她說:“有事情叫護工。”
知道自己不回答他他是不會鬆手的:“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