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冽的菸草味傳入伊念鼻息中,滲透著她整個五官身心,不用抬頭去看伊念就知道是誰。除了秦江淮不會有旁人。
以前每次看到秦江淮,伊念都會有種抑制不住的心跳加速。
一個年少時佔滿她整個心房的男人,即使相隔多年未見,即使她明白,再見已是物是人非,他早已不是他,而是一個完完全全的陌生人。
他不再會無憂無慮的大笑;不再會為了無權無勢無錢的人打官司;不再會伸出援手拉起摔倒在地的人。
但還是會動心不已。
初見時莫名的眼眶發紅,想要流淚的心境。
醉酒時的吐露真情,抱著他對他說:秦江淮,我很想你。
見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心中泛起的酸澀。
這些無一不透露著她還愛著秦江淮這個人,不管他有沒有變,不管他變成什麼模樣。
但是當伊雲汐上門,指責辱罵的那些難聽的語句,無不在說,她要想和秦江淮在一起,簡直痴人說夢。當她內心的小心思被人窺探的一清二楚時,她就明白,秦江淮永遠是她一個無及而終的夢。
這個夢想有多美麗,現實就有多殘酷。
在她忍不住、放不下、忘不了,只能偷偷隱身於黑暗的歲月裡,終究以自己的一場婚姻而告終。
現在捲土而來的,是他的婚姻。
隔在他們之間的,永遠是不可原諒的道德輿論。
對她來說,這何嘗不是一種解脫?
她推著秦江淮的身體,離開他的懷抱。
這樣的懷抱雖然溫暖,但卻不是她能奢望的。
她的躲避,造就了秦江淮的步步緊逼,她被逼到身後的牆面。
她早就說過,現在的秦江淮不一樣,若是放在以前,他不會做出這樣咄咄逼人的舉動。
伊念知道,今天身處高位的他,早已習慣別人的擁護與追捧,但她忘了人的本性,越是這樣的身份地位,就越是見不得別人拒絕他。
秦江淮的身體貼著伊念,手臂放在她身旁,用自己的大衣包裹著她,再次擁她入懷。
也是一種禁錮,因為伊念掙扎不開。
他一手從身後摟住她的腰,把她困守他的懷抱與牆壁間,一手扶著她的後腦,不讓她亂動。
酒味和煙味撲面而來。
兩種不是什麼好味道,以往若是有人抽菸喝酒,伊念巴不得離得遠遠的,因為她不喜。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覺得秦江淮的味道不一樣,她嚐到菸酒味的同時,還嚐到了清新的薄荷味。
為什麼是嚐到?
因為秦江淮沒給伊念思考的時間,就覆面而來準確無誤的親吻她。
秦江淮的準確無誤讓伊念有一種他已經清楚的知道兩人之間的身高差距,把握好了接吻的位置。
有這個想法伊念羞澀不已,奮力掙扎,但註定徒勞。
秦江淮口腔的氣味全面掩蓋著她,用力掙扎的後果就是有些呼吸不暢。
他終於‘良心發現’地放開伊念,使得伊念有機會大口喘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