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鴨香初泛,銅龍點漸加。睡輕聞雨竹,情重惜風花。無語梁間燕,未啼城上鴉。春宵太寂寞,欹枕待朝霞。”
“好詩!”眾人皆稱讚。
王奇也笑道:“不愧是李先生,寥寥數句就描繪了讓人怦然心動的場景。”
眾人哈哈大笑,色眯眯的看著身旁的女子,李開先撫須輕笑,有些得意。
“平鄉伯不正經。”宮卉嗔道,說完還開啟胸前作怪的手。
王奇故作不悅,依舊蹂躪著。
那邊王世貞也作了一首詩,吟道:“風為開扉旋掩扉,春催花發又花飛。客歌夫子哀時命,天與先生杜德機。久自青雲詞伯少,從他白簡酒人非。興來爛漫揮毫罷,且復婆娑里社歸。”
眾士子拍掌鼓舞,王奇暗歎王世貞還是一副憂愁的心思,期望著老父能從牢獄中出來。
大夥都吟詩作詞,大廳內響起了樂聲,樂女悠長的腔調唱著一首首詩詞,樓下車水馬龍的大街都有許多窮酸文士在聆聽。
“退之,吾等聽了五十首詩,當屬王鳳州最優,中麓山人次之,步春風第三,汝?”一個監生賣弄道。
王奉拿著摺扇沉吟,眾監生皆看著他,半晌後才悠悠道:“吾同之。”
監生們都無語凝噎,抬頭看天。
大廳內,士人女子都看著孔尚賢和王奇,只餘他們沒作詩了。
一個是一品公爵,衍聖公直系傳人,身份高貴無比。
一個是平鄉伯爵,朝廷七品命官,名震天下的詩人,其人更是俊秀非凡,被稱為古往今來罕見的美男子。
誰優誰劣?首座上的大儒才子都津津有味看熱鬧。
暗忖孔尚賢應該比不過,只求不輸得難看,否則就是跌了儒家傳人的份了。
孔尚賢昂著頭,還輕蔑看了王奇一眼,惹得宮卉一陣惱怒。
“論詩詞,在下自問不輸給王進之!”孔尚賢起身拱手道。
語出驚人!
大家對衍聖公刮目相看,不愧是儒家正統傳人,這份自信語無倫次。
即使輸了也無妨,氣勢到位就行了。
大家更傾向於衍聖公,畢竟都是儒家學子,至於王奇?諂媚之徒罷了。
王奇倒是不在意孔尚賢的狂傲,依舊把玩著宮卉,不顧眾人異樣的眼光。
孔尚賢早有墨水,拂袖坐定就開始揮發才華,眾人見狀心裡暗贊,就這姿態就把王進之比下去了。
就他?還跟婦人作樂,簡直不知天高地厚。
片刻,孔尚賢身旁的女子看完全詩,笑吟吟開始念。
眾人皆屏氣靜神。
“少年不覺歲時遷,老景偏於除夜憐。雪中偏覺梅花豔,燈下頻將竹葉傳。”
“好詩!衍聖公大才!”
“年僅十七歲就有如此詩才,不愧是吾等儒生領頭人。”
“尚賢不錯。”李開先撫掌而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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