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保也不想再看秦府臺這張臭臉,一個臭四品腐儒也動不動擺臉色。
王奇可不能怠慢父母官,趕緊感謝道:“秦府臺屈尊去寒家,在下真是受寵若驚。”
秦府臺撫須大笑道:“老夫治下有進之這樣的人傑,怎能不親自拜訪。”
王奇又謙虛,秦府臺又吹捧,兩人其樂無窮。
旁邊的馮保不耐煩了,急聲道:“還請府臺蓋個章印,雜家就去抓犯人了。”
秦府臺很不情願的從袖子拿出官印,馮保掏出抓捕文書,蓋個章流程就完了。
“雜家去門外候著平鄉伯。”馮保扭頭就走,也不跟秦府臺招呼。
秦府臺不屑哼道:“閹人就是不知禮節!”轉頭就和顏悅色看著王奇道:“進之,我們好好聊聊。”
王奇無奈坐下聽秦府臺文縐縐的掉書袋,兩人談了半個時辰,王奇才作揖告辭。
府衙外,馮保騎在馬上,後面跟著衛所的幾十個兵丁,見王奇出來便催促道:“平鄉伯,出發了。”
話罷就策馬奔騰,王奇騎著白馬勉強尾隨,王大王二騎著驢慢吞吞跟著。
馮保憑宮內旨意可以隨意調動衛所的兵丁,只要不超過百人,但是他辦事要走程式,繞不過地方官府,得地方一把手蓋章印,這也算權力的制衡吧。
眾人經過驛站,補充下體力,約莫半天時間騎馬進真定府南部的趙州城。
“內侍大人,那焦安石就在柏林禪寺上香。”一箇中年男子騎馬過來稟報。
馮保點頭道:“你就是那個舉報的巡檢?此番事了,朝廷重賞你。”
那巡檢連忙諂笑帶路。
柏林禪寺,可是千年古剎,殿宇恢弘,柏林蒼鬱,古塔巍峨,是趙州城最顯赫的建築物。
此刻幾十號官兵圍著禪寺,王奇馮保二人就帶著巡檢去抓捕,在禪院的蒲團上找到了焦安石,其人六十歲左右。
“汝姓焦諱安石?”王奇上前怒喝道,中氣十足。
焦安石剛敬完佛祖,本是心靈平靜,誰料聽到這聲大喝,睜開眼看見一個穿麒麟服的男子。
“老朽就是焦安石,各位大人?”焦安石抱抱拳,神色有些疑惑。
王奇怒斥道:“山林者,鳥獸之居也。山林茂而禽獸歸之,山林險則鳥獸去之,樹成蔭而眾鳥息焉,無土則人不安居,無人則土不守,得地則生,失地則死!汝可知曉!”
馮保點頭贊同不愧是大才子,兩眼瞪著焦安石,為何要亂砍亂伐!
焦安石有些聽不明白,他可是沒念過什麼書,面露不解。
王奇又噴道:“販木植者,始於真定,真定之始,始於汝!貨物通於州縣,可曾納稅銀?”
這下聽懂了,焦安石噗通一聲就跪地,求饒道:“老朽只是砍了幾棵樹啊,何來之罪耶,求上差明察。”
“證據確鑿,還明察個甚,帶雜家去汝家裡查查。”馮保吆喝推搡著焦安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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