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奇颯然一笑,輕聲道:“自古便有門戶之別,再說小元可是天下矚目的狀元郎。”
心裡卻嘆當初為何要給人家許下承諾,沒有希望哪會有如今的失望。
王二撇著嘴道:“可憐那女子了,現在連妾室都做不了,那大婦怎麼容得下。”
“可是……”王大還想辯說幾句。
王奇沒好氣道:“你這狗才,跟你打得著哪杆子關係,好好抬轎!”
斜靠在轎子裡小憩,不知不覺便睡著了。
毛敦元的宅子,此刻也是賓客盈門,毛推官特意從湖州趕來,滿面紅光迎接來客。
“哎呦喂,平鄉伯來了。”毛推官一見王奇下轎子,便滿臉堆笑過來作揖行禮。
王奇笑道:“今日是小元大喜之日,在下怎麼可能缺席。”
話罷吩咐王二提禮物去登記,自己隨著毛推官進大廳。
“多虧平鄉伯教導犬子啊,要不然以他的性格,如何能在翰林院立足。”毛推官發自內心感激道。
早就聽兒子講,平鄉伯可是親自傳授為官處事,這份恩情大大的。
雖然平鄉伯只是二甲,但京師裡的都知道平鄉伯可是入了陛下的眼,只要打磨就能一飛沖天。
王奇微微一笑說著:“伯父莫要客氣,今日客人多,可別怠慢人家了。”
一聲伯父讓毛推官喜笑顏開,美滋滋道:“那進之自便,我去迎客了。”
王奇點點頭,端著一杯酒走在大廳內,老遠就聽到峴山社成員在賣弄文采,大談思想文學,簡直酸掉牙齒。
略微有些無趣,王奇找了個安靜的地獨自飲酒,今年就有四個進士是峴山社成員,毛敦元、沈節甫、沈時秀和錢鎮,都是湖州烏程縣人士。
王奇對峴山社無感,文人結社結著結著就是結黨了。
“可是平鄉伯?”
一個面容普通的三十歲男子手持酒杯,試探著問。
王奇笑道:“不知?”
“我是張四維,字子維,景和的同僚。”張四維自我介紹道。
毛敦元,字景和,翰林院的同僚,大概也是翰林院編修。
可是張四維的名字可是鼎鼎大名呀,未來的內閣首輔,是個陰險隱忍的人。
王奇臉上不動聲色,拱手作揖道:“久聞翰林院有個文章書法優秀的張編修,今日終得一見矣。”
“豈敢當如此稱呼,平鄉伯莫要折煞我了。”張四維擺擺手,謙虛道。
王奇正要聊幾句,外面傳來敲鑼打鼓鞭炮聲,大概是新娘接過來了,兩人便隨著人群去湊熱鬧。
毛敦元戴著大紅簪花,志得意滿,做完狀元當新郎,人生喜事佔倆了。
喜宴的時候,張四維特意跟王奇坐在一塊,憑藉能說會道的巧嘴很快就跟王奇熟絡,兩人敬酒作詩倒是有一番相見恨晚的感覺。
散宴的時候張四維還拉著王奇說以後要多聯絡,王奇自然點頭稱是。
至於會不會,那就另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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