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推官的公子大拂衣袖,高聲呼喊道:“聽聞平鄉伯擅長詩詞,何不獻上一首。”眼睛卻瞄著天邊,不屑一顧。
眾人紛紛放下酒壺杯子,都在拍桌應和。有人覺得不妥,這人如何能這麼任達不拘妄自尊大,竟都不看平鄉伯一眼。
王奇就氣炸了,不給本伯爺行禮就算了,還“獻”!這裡誰配用獻字,這又是哪個草包玩意!
推開幾乎黏在懷裡的勾欄女子,起身拍桌子怒喝一聲:“汝是誰?安敢如此放肆!”
草包公子怔怔,被王奇的氣勢嚇到了。但又覺得自己沒什麼不妥,遂梗著脖子道:“平鄉伯為何咄咄逼人,以官身欺壓小民耶?”
眾人皆在吃瓜,包括沈老爺都在飲酒看熱鬧,暗道此人真是草包玩意兒,至於步夏,劍還沒舞玩呢。
王奇真是氣笑了,這世間果真有這種不知所謂的人,不是伸臉讓踩麼。
這還猶豫什麼,直接打臉去吧,還用什麼語言打臉,行動去吧。王奇在眾人驚愕呆滯的目光中,跑十步路直接甩手,
“啪!”王奇狠狠甩在草包公子的臉上,清晰泛紅的五根大手指。
“汝這不知好歹的玩意兒,我是勳貴爵爺,不需要用官身來打你。”王奇臉色寒霜,怒斥著草包公子。
草包公子二丈摸不著頭腦,臉色很委屈,為何打我耶?摸著快要腫起來的臉怒道:“吾要去府城衙門告狀,吾要找同窗一起參你!”
“奉陪到底!”王奇丟下話後拂袖回自個座位,那勾欄女子又想貼過來,王奇趕緊推開,可別再吃我豆腐了。
伯爺氣也消了,那大夥開始勸架了,什麼公子就算了吧,伯爺只是為你撓癢癢,伯爺只是為了活躍下氣氛。
那沈老爺打個圓場,笑呵呵說:“平鄉伯何不吟詩一首,大夥可是盼望已久,”
“好!”步夏舞完劍大聲喝彩,期待的眼神看向王奇,若是王奇作了首好詩,此次流水曲觴豈不是名傳江南?那他步夏更是湖州的風流名士了。
王奇也想賣弄顯擺一番,看了眼天邊深思片刻就吟道:
“草長鶯飛二月天,拂堤楊柳醉春煙。兒童散學歸來早,忙趁東風放紙鳶。”
“好!”
“平鄉伯不愧是聞名江南的才子,此行不虛。”
“雖沒到二月,但那愜意悠閒吾等已經感受到了。”
“流水曲觴才氣十鬥,平鄉伯獨佔九成九。”
反正都是吹噓唄,王奇臉上有些自得,還瞪了那草包公子一眼,草包公子趕緊低頭。
步夏持筆墨用宣紙把詩記下來,請王奇署名,王奇推卻不過,就依了。
其餘眾人自我良好的也吟詩作詞,還有繪畫的吹笛子的和講經義的,倒有些百家爭鳴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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