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咱家的作坊開好了,你要不要去檢查一下。”蘇南若嗲聲嗲氣道,挽著王奇的手臂。
她對夫君太滿意了,每日晚上勞累不談,嚶嚶嚶……更是讓她找回了她的事業心。以後每日能巡視作坊,找回女人的價值!
王奇也無奈,這女強人還得做回來事業啊,要不然窩在家裡不是炕就是床,誰受得了。把她打發得遠遠的最好不過了。
王奇厲聲道:“一定要保證質量!可以派工人來織染局學習!要是皇上穿我家染的龍袍褪色了,那我們可就青史留名了。”
“噗呲”蘇南若忍不住笑,隨後埋在王奇懷裡大笑。
懶得再搭理這婦人,放下她隨即道:“老爺上衙去了。”
說罷帶著狗腿子王大王二坐轎子出門。
“江內侍~”
“王大使~”
兩人拱手抱拳打招呼,笑嘻嘻的進自個衙門上差。
這人吶,一旦有了利益交集,關係立刻不一樣了,你好我好大家好。一起喝茶唱曲分銀子它不香嗎?
江太監的乾爹是黃錦,黃錦可是個大人物。司禮監掌印太監兼東廠廠督,要是擱天啟年間,那真是權勢滔天,可惜現在是錦衣衛時期,東廠表現不盡如人意吶。
黃錦著名的兩件事,捐資修繕白馬寺和修築老家洛陽東關大石橋,那大石橋直到後世還堅硬如鐵,那可真是實打實的修橋為家鄉做善事。
對了,那修築大石橋的事是明年,嘉靖四十年建好的。能不能投機倒把?
暗示黃錦你的老家很辛苦啊,發洪水百姓都沒路過去啊,你修個橋能青史留名啊,百姓會為你立碑啊。
不行,提醒別人做善事和別人主動做善事區別太大了。倘若黃錦不修橋,豈不是未來洛陽少了一條近百米的大橋麼!那自己罪莫大焉了。
王奇決定了,如果自己發達了,也要在家鄉修路建橋,不管未來史書如何評價自己,那座橋不會忘,橋旁邊的百姓不會忘。這才是為人最聰明的地方。
正在思量以後明史怎麼給自己列傳,王二跑過來道:“官人,衙門外有人鬧事。”
誰來織染局鬧事?還把不把王大使放在眼裡?還把不把朝廷放在眼裡?
“走!吾倒要看看是何人?”
織染局衙門外,一個紫色袍衫的男子正在鼻孔朝天做不屑狀,旁邊是他的僕役隨手。
江太監帶領織染局全體員工在勸說紫色袍衫男子。
那紫袍男子一見王奇,便洪聲道:“汝就是織染局的大使?”說完又鼻孔朝天。
王奇暗道,這麼囂張又是哪個太子黨?該不會是裕王吧?
王奇點頭稱是。隨後又問道:“你有何事耶?”
有小事的話我幫你處理,得個人情。
那紫袍男子大喝道:“今日吾路過織染局,想討幾千匹絹布作為下個月的俸祿,你們竟不許?”
來織染局討俸祿?沒毛病吧?用眼神掃過江太監,江太監的臉上有些無奈。
王奇和顏悅色道:“咱織染局哪裡是發俸祿的衙門呀?你要是喜歡絹布在下送幾百匹就是了。”
破財消災吧,千萬別惹著大人物,敢在織染局擺譜的至少也是個官二代。
那紫袍男子愣了,怒道:“吾要你送?汝可知吾是誰?”
打發叫花子呢?就送幾百匹。
王奇暗道來了來了,官二代裝逼來了,只能接著吧。
王奇拱手道:“敢問公子是誰?”
那紫袍男子故作高深,微笑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