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善柔慢慢朝後面退去，卻不想這個時候白雲霜轉過頭來。
“白善柔，我們兩個之間的帳也該算一算了。”
“你為什麼還要回來？”白善柔的聲音帶著害怕，虛張聲勢地喊著：“你當初說過再也不會回來了！”
白雲霜看了看床上的霍夜天，毛骨悚然地笑著：“我當然要回來了，你們這兩個背叛我的人，以為我會放過你們嗎？還喜歡我送你們的禮物嗎？”
霍夜天的眼珠子轉動著，嘴裡卻說不出半個字來，張著嘴，有口水流了出來。
白雲霜拿著手帕，輕輕拭去他嘴角的口水。
她的動作很溫柔，就像是在對待深愛的情人。
“a國的事情是你做的？”白善柔臉色大變：“你這個瘋女人，你策劃了政變？”
“不止呢。我不僅要讓霍家家破人亡，還要讓你們兩個人嚐到背叛的滋味。”白雲霜朝著門口說道：“天凌，你可以出來了。”
白善柔不可置信地朝著門口看過去，霍天凌一步步緩緩走了進來，看也不看她，直接朝著白雲霜喊著一聲：“門主。”
“月沉！”白善柔大喊著：“你瘋了？你也是霍家人，你怎麼會幫著這個女人？”
霍天凌轉頭，眼底帶著嘲諷：“母親，到現在你還認不出我是誰嗎？”
白善柔看著他，只覺得全身血液在一瞬間倒流。
他難道不是霍月沉？
白雲霜開口：“你猜得沒錯，他不是你的大兒子霍月沉，而是你從小就厭惡的小兒子。”
“天……天凌？”白善柔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
她激動地喊著：“天凌，原來你沒有死？”
“是啊，我沒有死，你很失望嗎？”
“你為什麼這麼說？你怎麼會加入了白門，你哥哥去哪裡了？”
白善柔提出了一連串的問題，想從霍天凌的臉上找到答案，不過她卻失望了。
霍天凌的臉上露出嘲諷般的笑，卻不知是對她還是對自己：“白門救了我的命，我為什麼不加入？”
此刻，白善柔終於知道，原來白雲霜這場陰謀，早在十年前就開始了！
白雲霜把手裡的手帕蓋在了霍夜天的臉上，然後將紙巾一張張的往上蓋。
她的每一個動作都很慢，讓人覺得凌遲般的痛苦。
“霍夜天，你我從小訂婚，青梅竹馬，你卻變了心，在和我訂婚的前一個晚上，和白善柔上了床。”
“從那天起我就發誓，一定要你們兩個人不得好死。我要奪走你們的一切，要讓你一無所有。”
“現在這一天終於到了，你覺得開心嗎？”
白雲霜每往霍夜天的臉上蓋一層紙，就輕聲說一句話。
白善柔嚇得牙齒咯咯打顫，她求救似的看著霍天凌：“天凌，我怎麼說也是你媽媽，你難道要眼睜睜地看著我死嗎？”
“當然不會。”霍天凌神色淡然，面帶微笑，一字字地說：“我只想看到你下地獄。”
霍夜天的口鼻被一層層的溼紙巾蓋住，在他嚥氣之前，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他突然伸手揮舞，用力地將床頭的櫃子推到。
上面的東西掉了下來，“哐當”一聲，一個相框被摔碎。
白雲霜看著相框裡的青澀照片，面色有些蒼白。
霍夜天不是早就揹著她和白善柔勾搭在一起嗎？
為什麼，這麼多年了，他還留著她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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