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蘇軾《江城子·密州出獵》:老夫聊發少年狂,左牽黃,右擎蒼,錦帽貂裘,千騎卷平岡。為報傾城隨太守,親射虎,看孫郎。酒酣胸膽尚開張,鬢微霜,又何妨?持節雲中,何日遣馮唐?會挽雕弓如滿月,西北望,射天狼!
“姨父陛下,小甥我有個不好的習慣,那就是我見不得做事情做一半,如今畫未畫完咱們就認輸了,我這心裡膈應的慌,本來看到那突厥王子就心裡極不舒服了,如今再這麼一弄,小甥我估計三五天都緩不過勁來,所以我請求姨父陛下將那副西域畫師的畫賜給小甥吧,小甥留著做個紀念,以後看到此畫就會想起曾經有個噁心的王子來過咱大唐,把咱們噁心的不輕。”劉如玉沒有搭理突厥王子,反而衝著城樓上的李世民喊道。
李世民剛才被突厥王子和西域畫師的話氣的不輕,都動了殺心。“什麼叫把畫留給你們大唐做紀念啊,難道說我們大唐就畫不出類似的畫來嗎?一個書呆子隨口幾句話,竟然讓他們抓住把柄了!還有你們控弦之士要南下,來就來啊,朕的大唐怕過誰啊!”李世民心中暗想道。李世民雖然生氣,但是對於自己的唐人倒是沒有多少意見,也沒有懲罰閻立德的念頭,只是越發的記恨起突厥王子來。如今聽到劉如玉索要此畫,二話不說準了。
有內侍把畫送到劉如玉的手上,劉如玉拿到畫後,細細看了起來。
平心而論,突厥人請來的西域畫師水平確實槓槓滴,畫上的各種景象都栩栩如生。劉如玉見後,開口讚道:“這畫畫的果真不錯,我這不懂畫的都感覺這畫挺好的!”
如玉此話一出,眾唐人盡皆側目,突厥王子和沙木沙克咧嘴笑了。
“不過空著一大塊,總感覺好彆扭啊!沒有題詩不好看,畢竟俺是一個正兒八經的唐人啊,番邦的玩意還看不習慣!”劉如玉見到不少人要變臉,立馬抱著畫卷走到閻立德作畫的桌子旁,大聲道:“閻大人,借你的畫筆一用!”
閻立德知道自己的坦率惹了大禍,呆在一旁不敢言語,如今聽到劉如玉想要筆墨,立馬遞了過來。
劉如玉把畫卷放平了,拿著畫筆,閉氣凝神,比劃了幾下,作勢了兩番,就是不落筆。
“這小子在幹什麼?”
“誰知道呢!他不是再三強調他不會作畫嘛!”
“他在那比劃啥呢,急死老夫了!”
……
除了突厥王子和西域畫師在冷冷的看著,不時的說兩句陰陽怪氣的話外,眾人見到如玉在一本正經的裝模作樣,都急了。
突然,如玉動筆了,他在狼肚子右下方空白處畫了起來。“一個圈,一道豎,兩撇兩捺,好!一個完美的火柴人誕生了!”如玉一邊嘀咕,一邊筆走如風。
眾人見狀,盡皆吐血,遠處看不清楚的,也很快打聽到了發生了什麼。中國古代的人物畫,畫家都是儘量把人物畫的活靈活現,很少有畫的這麼抽象的,如今見到如玉的火柴人,都嘰嘰喳喳起來。
“不當人子,不當人子啊,哪有這樣畫畫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
“這火柴人是何許人啊?不過看著倒是挺好笑的,哈哈!”
“哪有身軀如此瘦小,腦袋如此之大的人呀?”
“若說此類人,老夫倒是見過一個,那是老夫隔壁鄰居,因為姓王,我們都稱呼他隔壁老王是也!”
……
“哈哈哈哈!畫個竹竿戳個寒瓜就叫人啊,就這畫技,哈哈,笑死人了!”突厥王子捧腹大笑。
如玉不管眾人的非議與突厥王子的嘲笑,繼續邊畫邊嘀咕:“左邊畫個弧,右邊來個豎,橫著來把小箭箭,好了,搞定!好一個搭弓射箭的小射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