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人坐著馬車浩浩蕩蕩的往長安趕去,原本劉如玉想自己騎馬,結果雪女看見劉如玉要騎馬,非得讓如玉抱著她共乘一騎,玉蓉見狀也摻和進來,為此兩個女孩又爭了起來,劉如玉的頭都大了,況且自己的岳父大人就在旁邊虎視眈眈,無奈之下,乾脆不騎馬了跟著馬車一起走。
冬日午後的陽光比較充足,並且馬車裡面都有小火爐,倒是不覺得冷。王老古在閉目養神,二女在說說笑笑,只要不涉及爭奪劉如玉,二女關係一直很融洽。
很快,福伯就趕著馬車到了長安城北,這是前大隋朝權貴居住的地方,福伯打聽了一下這兩處宅子地方,趕著馬車奔過去了,很快到達了目的地。
這兩處宅子緊緊挨著,一處是楚國公楊素的宅院,上面寫著四個大字“楚國公府”,另外一處是劉如玉父親的院子,上面簡簡單單的寫了兩個字“劉府”。
這兩處宅子都比較舊,尤其是劉府,比楚國公府早早查封了幾年。古代犯官的田宅,都是按照程式收歸皇家的,然後由皇帝統一分配或者賞賜有功之臣。
查抄劉府的時候,正是隋煬帝權勢最旺的時候,那個時候暴君隋煬帝,誅殺了好大一批官員,因此歸公的犯官田宅多的數不勝數,也正因此劉如玉父親的宅子倒是沒有被動。
後來,楊玄感起兵,楚國公府男丁被誅殺,女眷遣散和流放,宅子就空下來了,此時已經到了隋朝的末期,各地反王紛紛起義,大隋帝國風雨飄搖,更是沒有官府關注這些荒廢的宅子了。
到了大唐立國的時候,老的世家房宅不變,新興的權貴所被賞賜的宅院,大都在長安城東北方,要麼是地理位置最好的,比如說在皇宮附近;要麼是由工部新建的。而這一批前朝留下來的荒廢的宅子,皇家還沒有來得及安排,但是,劉如玉家的兩套房子被皇帝順水人情賞了下來。
王老古之前挑的房契是劉府的地契,雖說劉如玉讓他從這兩處房產中任意挑,但是他不傻,不敢要國公府的舊宅子,所以挑的是他義弟的院子。
眾人先去的是劉府的院子,這畢竟是劉如玉父母以前居住過的地方,大門是紅色的,但是上面的漆已經掉的差不多了,大門之上還能看見隱隱泛白的封條,封條早已破碎的不成樣子了,門上的青銅大鎖早已鏽蝕了,如玉抽出了軍刀,把青銅鎖給撬了開來,眾人走了進去。
以前的時候王老古來過這裡,所以客串起了臨時嚮導,領著劉如玉在劉府轉了一圈兒,裡面除了動不了的那些假山花木之外,整個大院空蕩蕩的,別無一物。
其實這很正常,府中的東西除了當年查抄的時候被官府拿走的以外,剩下的全部被那些百姓給偷走了,畢竟隋朝末年天下大亂,亂世人如狗,長安城也多次遭受戰亂之苦,因此許多流民百姓目光就瞄向了這些曾經是大官的宅子,偷偷的把裡面能偷的都給盜走了。
如玉也看到了自己父親母親曾經居住的臥房,裡面空蕩蕩的,只有一地的垃圾和滿牆的蜘蛛網。眾人盡皆唏噓不已。
眾人看完了劉府,然後一塊兒去了越國公府,還是老樣子,劉如玉用楚刀撬開了鎖頭,走了進去。
轉了一大圈,眾人只是感覺楚國公府太大了,亭臺樓閣,水榭歌臺,湖心小築應有盡有,只不過美中不足的是,楚國公府中的這些房間,也是空蕩蕩的,甚至有些房間連門都沒有,窗戶也是隻剩下了窗稜,估計不知道被誰給拿去當柴火或者典當了,這兩處宅院都是垃圾遍地,雜草叢生,一片衰敗。
如玉看的直搖頭,說道:“這皇帝老兒,給個房子也不給個修的好一點的,就算是把我家的還房子還給我,那起碼也得給好好的修葺一下啊,這次修宅子估計又要花好多錢呢!”
王老古和福伯一聽,大驚失色,慌忙道:“賢婿切莫亂說,當心隔牆有耳,背後非議當今聖上,可是殺頭的大罪啊!更何況雷霆雨露俱是君恩,聖人將此處宅房賜予你,這可是天大的恩惠啊!”
如玉低下頭偷著翻了翻白眼兒,拱手道:“岳父大人教訓的是,小婿記下了。”
“賢婿需要注意,這可比不上,咱們在沙洲,此處位於天子腳下,當心禍從口出啊!”王老古諄諄教導道,劉如玉連連稱是。
“你們在這個地方看吧,我和阿福再去看看劉府那個院兒。”言罷,領著福伯走了。
“姐夫,我們什麼時候能夠收拾好住進來呀?”玉蓉沒有想那麼多,拽著劉如玉的衣角問道。
“這很簡單,只要錢到位,一切都好說!”如玉說出了後世一句很有名的名言。
“那郎君,你有錢嗎?”雪女在旁邊問道。
“目前沒有!”劉如玉一陣語塞,有點不好意思,但還是說了出來。說實話,劉如玉還真沒錢,懷裡就還有十來兩銀子,還是今天賣了一處宅院得來的。如今已與王家和離,就不能事事再依靠王家了,楚國公府這麼大,把裡面重新修整一番,傢伙事重新弄齊了,估計沒有三五千貫拿不下來,念及此處,劉如玉一陣頭疼,一文錢難倒英雄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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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蓉倒是不在乎,無所謂,說道:“姐夫,可以跟我爹要啊!”
“再說,再說。”劉如玉打了個哈哈,以前的時候是王家的贅婿,那屬於王家之人,如今自己想重振劉家雄風,又怎能再依靠他人。
“不行,我得儘快想辦法賺點錢,別的先不說,起碼年前得把這房子收拾好了,爭取搬進來在裡面過年!”劉如玉心裡尋思道。
不過他很快先把這個念頭壓了下去,陪著二女又在這荒宅裡面轉了起來。
另一邊,劉府,主僕二人走了一陣子,正坐在石凳上說話。
“老爺,咱這個院子若是修一修的話,怎麼也得千八百貫吧?”福伯說道。
“差不多吧。”王老古是一個商人,很快估算出了價格。
“那隔壁姑爺的院子,重新裝飾一番,比咱這個只多不少吧!”福伯又說到。
“對,他那個宅院,想收拾好了,至少是咱這邊的五六倍吧!”王老古道。
“這兩個院子一塊修一下的話,怎麼也得六七千貫啊,這麼一大筆錢,從哪出呢?”福伯憂心道:“老爺,咱沙洲的房宅,前去打探的大寶二寶回來說,已經燒的沒一點樣子了,失去了沙洲的根基,咱長安的生意越來越難做,這幾個月來,為大小姐特製石棺,製冰買北帝玄珠,四處打點,各種開支,如今咱家已經快入不敷出了,下人的月錢都有所虧欠了,再不想辦法,估計這個年都過不了了。”
“唉,你說的那些,我都知道,唉!”這邊王老古也一臉憂愁:“實在不行先把萬安縣那邊的宅子賣了吧!”
“不可!”一道聲音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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