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邊軍到達海陵郡發起進攻,那麼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馮處看到虞昭凌稍顯輕鬆的神色,臉上笑意未曾隱去,繼續道:
“還有一件事,歷陽郡繡衣使來報,鍾子濯指揮使,已經逃出海陵郡。”
聽到鍾子濯的訊息,虞昭凌眼神圓睜,急呼道:
“具體情況如何?”
“鍾子濯指揮使押送抄沒金銀歸京,至泰州三水縣之中,恰逢張賊作亂。鍾子濯臨危不亂,率部隱於城中,待風頭稍過之後,趁亂出城。”
“只因其押送金銀太多,在城外為一股亂軍所察覺。鍾指揮使指揮手下,奮勇拼殺,最終在亂軍之中,護著未遭損失的六成金銀離開了海陵郡。”
虞昭凌聞言,沉默了片刻,終究是有些無奈地道:
“唉,海陵郡如此亂局,這又是這麼一筆無法隱藏的鉅額金銀。鍾子濯能夠確保六成沒有被搶奪,已經是盡力了,朕實在無法苛責……”
說到這裡,虞昭凌又轉而沉聲道:
“四百多萬兩白銀,對如今的朝廷來說,應該也夠急用了。當速速調遣精幹繡衣使、值得信任的兵馬,前去接應,萬萬不可再有失了!”
“陛下,不是四百多萬兩!”馮處接話道。
虞昭凌聞言,微微一愣,皺眉道:
“原本七百多萬白銀,不是說還有六成嗎?又是哪裡出了問題?”
見虞昭凌似乎是有些誤會了,馮處連忙道:
“陛下,不是四百多萬兩,是足足七百零八萬多兩白銀……海陵郡繡衣使主事楊巡,眼見滔天財富,難忍貪慾,將原本的一千二百八十萬兩白銀,瞞報成了七百多萬兩。還意欲勾結鍾子濯指揮使,想要直接吞下這筆金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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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子濯指揮使察覺彼時海陵郡局勢動盪,恐生變故。又因楊巡久在海陵郡經營,地方的繡衣使之中多為其心腹,只能虛與委蛇,假意與楊巡合作。”
“出了海陵郡之後,楊巡及其心腹,皆已經被鍾子濯指揮使拿下,與一應罪證,一齊押送京中!”
聽到這裡,虞昭凌坐在龍椅之上,臉上神色怒然,怒道:
“區區一個三品繡衣使,竟然如此膽大包天!如此碩鼠,居於地方之上,執掌一地繡衣使,也難怪堂堂的天子親軍,繡衣使者,被雲國滲透成那個鬼樣子!”
馮處微微低頭,面露慚愧地道:
“楊巡雖是先帝時便在繡衣使之中的舊人,但臣總歸有失察之罪……自陛下派遣鍾子濯指揮使前往各地巡查之後,地方繡衣使便多有通敵賣國、貪腐弄權之輩被查出。地方上為之一清,實乃是陛下英明,鍾子濯指揮使一片公心!”
當初虞昭凌剛剛登基之時,馮處還不免對鍾子濯有所懷疑,覺得他當初在京中的大清洗,就是為了安插自己的心腹。
但如今的馮處,心中卻是對鍾子濯再無牴觸之心。
在數百萬兩銀子的滔天財富面前,鍾子濯卻能夠守住本心。遭遇亂局,還臨危不亂,帶領部下將這筆金銀拼死送了回來。
如此忠心的臣子,或許有些什麼私心,但馮處也覺得並非是什麼不能包容的事情!
虞昭凌此時,更是微微點頭,高興道:
“現在就派人傳旨!”
“二品繡衣使鍾子濯,臨危不亂,忠義可嘉,功勳卓著,朕心甚慰。欽封其為武鄉侯,加賜食邑千戶。兼任散騎常侍,準其規諫過失、備以顧問、騎馬散從!”
所謂散騎常侍,就相當於雲國的內閣行走。
其實這個官職,也就是給了鍾子濯一個能夠直接入宮面見虞昭凌的權利,以顯示虞昭凌對其的親近信任之意。
要知道,此前繡衣使之中,也只有一品繡衣使馮處,才有類似的權利。
有了這個官職,在旁人眼中,鍾子濯將真正成為,有資格與馮處分庭抗禮之人!
而對於虞昭凌的這個旨意,馮處卻是沒有絲毫不快抗拒,而很是坦然高興地道:
“陛下英明!”
在馮處看來,自己如今已經將精力全部放在了與雲國諜報機構對抗之上。對國內的繡衣使,難免便有了幾分疏漏,這才導致地方上的繡衣使不堪大用,貪腐橫行。
扶持鍾子濯這麼一個忠心耿耿,值得信任,又心狠手辣,能力手段不缺之人,來執掌國中的繡衣使事務,整肅這個龐然大物的內部,顯然是極為合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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