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將軍務須擔心,這只是第一批!”
“高麗國以南,有海上島國,名曰儋羅國。其上俗樸陋,民不過十萬,國力貧弱。自夏國雷州水師覆滅之後,夏國勢力無法抵擋此地,遂被我率部佔領。如今此地,雖未建立州縣,納入我大雲,但上面已有碼頭、倉庫,偽裝成他國的船隻,將不斷地自國內運送物資而來。”
儋羅國地處海上要道,連通夏國與高麗、扶桑。此前為了三國海上貿易,夏國並未實質控制這裡,只是將其納入了夏國水師巡視之地。
而如今,隨著夏國雷州水師覆滅,僅剩的金陵水師,便需要負責起巡防夏國南北沿海、駐守京師金陵城這些事務。對於這儋羅國,也只能放棄。
而汪直,到底是青史留名的大海盜、海商。他對於這海上商路的緊要之地,自然頗為敏感。
趁著其餘幾國還沒有反應過來,汪直隱藏了自己雲國橫海將軍的身份,率麾下數千部眾,直接佔領了這儋羅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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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直此時面帶得色,笑著道:
“自儋羅國前來海陵郡,不過二十日的海路。只要安排得當,張將軍所需軍械物資,必將源源不斷地運來!”
聽到這裡,張士誠心中一鬆眉頭一鬆,點頭道:
“原來如此。”
縱然張士誠對自己頗有信心,但只要想到雲國支援不及,使他獨自面對夏國朝廷,便不由心生絕望無力之感。
此時聽到了雲國如今已經在海上立足,將勢力延伸至此,這才稍稍放鬆了下來。
“既然如此,那日後之事,便請汪大官人多多費心了!”張士誠躬身笑道,然後朝身後微微招手。
便有一名心腹,手捧兩本賬冊,遞到了汪直面前。
張士誠在一旁,取過上面一本,開口道:
“這裡是精鹽四萬石,便做採買軍械的花銷。日後一應採買軍械的花銷,也當皆用精鹽結清!”
這精鹽,天下百姓可是離不得的,乃是硬通貨。
如今海陵郡動盪,引得夏國境內鹽價上漲。原本每斤三十文的價格,漲到了五十文。四萬石精鹽,若是摺合下來,便價值二十多萬兩白銀。
可以說,如今佔據了半個海陵郡的張士誠,幾乎可以說,將夏國五分之一的鹽握在了手中,是絕對不缺少錢財的。
汪直接過賬冊,翻開檢視一遍,方才點了點頭,好生收入懷中。
而這個時候,張士誠又趁勢遞上了另外一本賬冊,輕聲道:
“這裡的一萬石精鹽,則是我給大官人的辛苦費……日後啊,還請大人多多照顧!”
汪直聞言,眼中一亮,毫不遲疑地接過,笑道:
“還請放心,陛下此前是有所交代……再加上張將軍如此客氣,我自然是不會讓將軍你失望的,呵呵呵。”
張士誠聞言,亦是附和地笑了幾聲,然後微微抬手相請,低聲道:
“粘杆處翊衛使大人,不日便至。還請大官人逗留一些時日,與我一同面見才是啊。”
汪直聞言,點頭應是,笑呵呵地與張士誠一同離去。
夏國,金陵城謹身殿中。
夏皇虞昭凌,恨恨地合起手中的密摺,勐地朝御桉之上一拍,臉色難看至極,咬牙恨聲道:
“這雲皇,當真是讓朕開了眼了!不過遞交一份停戰國書,都能被他玩出這般花樣來。”
“義士被殺,我大夏使團,卻只能繼續獻上國書,其餘什麼都做不了。如此一來,只怕是冷了眾多忠義之士的滿腔熱血啊!”
殿中,馮處聞言,低頭稟報道:
“出訪使團盡力周旋,但奈何雲皇精心算計,甚至連抓到的江州郡武林義士都一直留著,就是打算演這麼一出……正使鴻臚寺少卿那日之後,悲憤交加,直接一病不起。”
虞昭凌聞言,縱然臉色陰沉至極,卻也點頭道:
“朕知道,所以此事是怪不得他們的……”
“只是,朕如今心中,著實滿腔怨懟,不知該對誰發洩!”
此時的馮處,二話不說,直接接話道:
“此前朝中,動用如此惰的人脈物力,請動了百家高手出面刺殺雲皇。若非臣辦事不力,導致功虧一簣,又何來雲皇如此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