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餘夏軍精銳衝鋒而來,卻頓覺前方狂風來襲,其風勢之大,便讓身著甲冑的眾士卒身形一滯,有吃力之感。
而空中的箭雨,此時受風力相助,卻是箭勢更兇、更疾。
下一刻,咻咻咻的破空之聲傳來,羽箭如雨點一般紛紛落下。
眼前朝劍州關衝鋒而來的夏軍,亦是少有的精銳!
在陣陣振奮人心的軍鼓聲之中,夏軍肅殺之氣沖天而起。
猛虎異象,身形雖略顯虛幻,但終究是凝聚起來,顯化在世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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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面對著如雨落下的天雄軍箭雨,猛虎異象仰天咆哮之下,空中來襲的羽箭,頓時微微一滯。
劍州關之上,飛廉獸似收到挑釁一般,低沉嘶吼,身形一動,猛地撲上前來,作撕咬搏擊之狀。
伴隨著兩邊的大軍異象纏鬥一起,兩方軍中,那厚重迫人的軍勢覆壓而來,相互之間便開始不斷抗衡。
虎嘯鳥鳴之聲,清晰地傳入了兩方將士的耳中。
那些此前便已經和雲軍交手過的夏軍,縱然已經知道了大軍異象的事情,但在對面天雄軍凝聚異象的同時,還是不免地生出了一絲畏懼。
而直到看見自己軍中,亦有大軍異象凝聚,與之相互抗衡,這才讓這些夏軍士氣一振。
伴隨著激昂的軍鼓之聲,後方觀戰的夏軍將士頓時齊齊暴喝起來:
“殺!殺!殺!”
夏軍士氣大增,齊聲高呼之下,這充斥肅殺的振奮之音,經由四周山谷不斷迴響,聲震四方。
伴隨著夏軍計程車氣高昂,這大軍異象便頓時生出反饋。
那原本還有些虛浮的猛虎異象,此時身形逐漸凝實起來,周身凜然之氣更重。
可縱然眼前的夏軍再精銳,士氣再高昂,可到底,他們只是從夏軍之中,臨時挑選出來的精銳敢死之輩。
未經長時間的操練磨合,這些的夏軍精銳頂了天,也不過堪堪能與一階特殊兵種的苗兵相當,又豈是作為三階特殊兵種天雄軍的對手?
下一刻,飛廉異象猛地撲下,猙獰頭角宛若流星之勢,猛地刺入猛虎異象身軀之中。
原本已經凝實幾分的猛虎異象,此時身形宛若水波一般晃動,再次變得虛浮起來。猛虎仰天發出一聲悲鳴,身形逐漸消散一空。
夏軍此時便宛若被人猛地掐住了脖子,聲震四方,提振大軍士氣的暴喝之聲立時停滯,面帶錯愕、驚駭地看向天空之上。
下一刻,呼嘯之聲傳入耳中,箭雨襲至。
縱然夏軍身穿全幅甲冑,但沒有大軍異象護持,此時面對著天雄軍的羽箭,卻是宛若未曾著甲一般。
羽箭如雨,紛紛落下,直接洞穿夏軍重甲,深入血肉之中。衝鋒的夏軍,便在這血肉被穿透的噗嗤聲之中,響起陣陣哀嚎慘叫,透過群山峭壁,迴盪在四周,讓人不由心生畏懼。
失了銳氣,士氣不再的夏軍精銳,不再衝劍州關衝去,而是紛紛後撤。
夏軍軍陣之前,一名身形略顯乾瘦,面容鋒銳堅毅,眼神盡顯漠然冷意的中年將領,此時全幅甲冑在身,正為一眾精銳親兵、夏軍將領所簇擁。
在他身後,寫著“大夏左將軍仇”字樣的大纛佇立,隨風而動。
仇天路,夏國當朝左將軍,在夏國北境,乃是與德陽侯齊默並列的名將!
北境皆知,這德陽侯齊默,是兵家弟子出身,擅使奇計,用兵多弄險,常常孤軍深入直擊敵軍要害。也便是因為如此,他當初才幹得出親自帶兵,伏殺狄青的事情。
而仇天路,則是百家之中的法家出身。入軍中效力,其治軍路子,頗似雲國徵北將軍程不識,以嚴苛軍法整肅軍紀,操練士卒。
眼看著前方夏軍未聞軍令,便開始後撤,仇天路的臉色頓時變得陰沉起來。
他緩緩抬起手中馬鞭,環顧身邊眾將,冷聲道:
“本帥可是耳朵不頂用了?怎麼就沒有聽到鳴金之聲呢?”
一眾將領聞言,心中一顫,齊齊低頭不語。
仇天路聞言,冷哼一聲,當即喝道:
“不聞軍令,便擅自後撤。領軍將領,當以軍律論處,斬首傳示軍中!餘下將校,免除所有職務,以儆效尤!”
此前未在仇天路手下效力過的將領,此時皆是皺眉。而知道仇天路脾氣秉性的將領,則是心中哀嘆一聲,默然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