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王玄策,謝陛下!”
蕭承輕笑一聲,又忽然扭頭看向一旁的聶赤,道:
“看你剛剛的樣子,會說中原官話?”
聶赤低著頭,用著他那聽起來腔調有些彆扭的中原官話,回道:
“回稟大雲皇帝陛下,此前吐蕃年年朝貢夏國,是以吐蕃國中貴族,多會中原官話。”
此前就曾經提到過,這大雲開國太祖皇帝,雖是在這天南之地建立國家,但因為其本身便是出身中原,所以國中一應制度,都延續中原。
官定雅言,與夏國別無一二,皆是中原官話!
蕭承推開想要為自己帶上垂旒的宮人,看著聶赤點了點頭,道:
“如此也好,倒是也方便了!”
說到這裡,蕭承頓了頓,話鋒一轉,忽然道:
“朕剛剛注意到你對朕,行的是撫胸禮。這是吐蕃參拜君王的禮節嗎?”
聽到蕭承突然提到這個,聶赤顯得有些無措,老老實實地道:
“是,吐蕃禮節與中原迥然不同……”
蕭承眼睛微微一眯,點了點頭,道:
“臣子出使別國,代表的便是一國之體統,行本國禮節,本就是應有之理。但是……”
蕭承微微一頓,旋即眉宇皺起,聲音高昂,語帶呵斥地道:
“但是,你如今的身份,卻不知是吐蕃的使臣!”
“你領兵襲擊我大雲使團,證據確鑿,罪責在身,難以饒恕……既是我大雲的罪逆犯人,在朕的面前,難道還該用吐蕃的理解?”
帝王威勢,如淵似海。蕭承不過語氣微微一沉,令人心驚膽戰的威勢便席捲而來,充斥在整個偏殿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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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赤心中本就惴惴不安,此時面對蕭承的威勢,心中頓時一顫,四肢頓時發軟。
此時的他,心中萬千思緒閃過。想到了自家部族的那些正年輕的子侄,又想了想雲國皇帝沒有立時治他們的罪過。
福至心靈之下,聶赤猛地跪倒在地,學著剛剛王玄策的禮節,俯身行禮,口中高呼道:
“聶赤,拜見大雲皇帝陛下!”
蕭承見他笨拙地行禮,皺起的眉頭鬆開,嘴角露出一絲笑意,點頭道:
“這就對了!”
“傳旨,吐蕃使臣聶赤,禮節有度,甚得朕心,今加封羊同節度使,賜予金印、朝服!”
原本還是質問的語氣,一副要將他當場治罪的模樣。然後,轉而卻又是當場冊封官職。如此峰迴路轉,讓聶赤一下子呆愣在原地,訥訥地不知該說什麼。
蕭承打量著眼前的聶赤,眼中滿是深意。
吐蕃之主棄聶岐既然敢在背後算計雲國,蕭承又豈能不給點教訓?
這羊同部,既然為吐蕃的大部族,而且有心反抗棄聶岐的統治,正是擾亂吐蕃的一枚好棋子,蕭承當即要選擇好生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