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雅樂,又是權貴階級彰顯身份以及血脈的專屬,民間不得私奏,所以這音家也便不得不依附權貴。所以這江湖眾人,也便有了這般蔑視。
只從這中年男子的話語之中的意思來看,這幾名音家弟子前來中慶城,顯然是帶來了什麼東西,想要透過邊流韻,為音家獲得一個出身。
而此時這幾名弟子,聽到中年男子之言,面露堅韌之色,毫無猶豫之色,齊齊俯身一禮,道:
“謹遵師命!”
金陵城,夏國皇宮中。
夏皇抬頭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默然一會兒,忽然開口道:
“朕記得,岐王是昨晚回京的吧!”
一旁的老太監四喜聞言,連忙接話道:
“是,殿下是昨夜子時回京的。也就是陛下之前交代了一句,讓城門為殿下開啟,要不然殿下只怕是要在城外等上一夜了!”
夏皇點了點頭,輕哼一聲,道:
“如此看來,日夜兼程自西南趕回,他這身體倒是康健!”
只說了這句話,夏皇便再次低下頭去,批閱起奏摺來。
一旁的四喜太監眼睛一轉,忽然試探性地開口問道:
“陛下,要不要宣岐王殿下入宮奏對?”
夏皇低著頭,悶聲道:
“不用了!他若是有心,自會前來拜見的!”
老太監聞言,訕訕地道:
“也許是日夜兼程,讓殿下過於累了些……”
四喜這個時候,甚至沒敢說,今日一早岐王便去了晉王府一趟,在門口等到了中午方才回去的。
老頭子是皇帝,除了朝堂之上的事情,多有隨心之舉。像今日這般嘴硬,倒是有些少見!
而就在這個時候,便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之聲,忽然傳來。
抬眼望去,便是身穿華麗的綵緞繡衣的繡衣使慌忙走入殿中,跪倒在地,高高舉起手中奏報,急切道:
“啟奏陛下,梧州大營急報!京中佈局皆為雲國識破,三千北塞精騎一戰盡歿,後將軍、德陽侯失散與亂軍之中!”
聽到這話,夏皇猛地一驚,看向殿下的繡衣使沉聲道:
“你再說一遍!”
繡衣使低著頭,顫聲道:
“雲國提前洞悉佈局,三千北塞精騎一戰盡歿,德陽侯失散,生死未卜……”
夏皇臉上鐵青,神色難看至極。
老太監知道夏皇的身體並不算好,看到他這幅模樣,忍不住心驚肉跳,連忙對旁邊的小太監使了眼色,讓他們提前準備好藥丸,以防夏皇再次犯病。
倒是夏皇,畢竟是執掌大夏數十年的皇帝,什麼事情沒有見過?
雖然此時心中是又驚又怒,卻還是憑藉著深沉心思強壓著。
“查,為何雲國那邊,會知道這次的佈局!”
一旁的老太監四喜聞言,額頭頓時冷汗一冒,咬牙道:
“是,奴婢這就去查,絕不放過一人!”
這次佈局,夏皇是在虞瑛瑤的基礎之上準備了許久。提前籌集的糧草、暗中調來的北塞精騎,那都是用盡了心思心力掩蓋。
知道這件事的人,整個夏國上下除了那麼幾個人,也就是那些經手的繡衣使了。想要調查,自然也就只能從這個方面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