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此時,蘊樓之中,劉伯溫領著司天監眾人,各家觀氣運之法盡數用出,仔細地觀看著頭頂氣運之變化。
陰陽家門人,當代司天監監事澹臺輝難以抑制心中激動之色,聲音微微顫抖,道:
“這異象,竟然與國朝氣運聯絡這般緊密!而且,國朝氣運,似乎還能夠反哺朝中。”
司天監少監,道家門人虞昭奇,額間白光散去,鄭重道:
“我等身居司天監職位,有官位在身,亦是能夠感受到氣運帶來的反哺。雖然微弱,但的確能夠感受到!”
司天監眾人,此時亦是臉露驚喜之色,紛紛道:
“沒錯,我亦是感知到了!”
“氣運之妙用,當真玄奧!”
為首的劉伯溫緩緩起身,鬆了一口氣,道:
“氣運之法,玄奧異常。此前我等枯坐樓中,全無半點頭緒,但經過今日之事,這氣運運用之法,倒是有了些頭緒!”
說到這裡,劉伯溫神情鄭重道:
“此法事關天下,還請諸位盡展手段!”
眾人聞言,齊聲應道:
“是!”
而就在中慶城中因為新科進士而熱火朝天之際,遠在雲國東北邊疆,邕州駐地之中。
邕州大營附近的一片水域之中,百餘名精銳士卒守住了四方。
一群氣勢威武,儀態深沉的大漢,脫下身上的精良甲冑,噗通一聲跳入了水中,然後發出興奮的歡呼之聲。
雖已至秋日,但邕州之地身在南方,向來炎熱。邕州大營計程車卒們,倒是時常來這附近水域之中泅水解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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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只看這群大漢的做派,也絕非一般計程車卒,顯然是大營之中的將領,一同出來解暑放鬆的。
一眾大漢在水中撲騰了一會兒,方才浮出水面,一抹臉上的水珠,暢快道:
“舒坦!真舒坦!這邕州冬日的時候雖不及京師如春日和煦,但亦是宜人。就是這夏秋時節,最是難熬了些!”
一旁的大漢聞言,輕笑著附和了兩句。
不多時,便聽到有人道:
“咱們這新任大帥,人還算不錯,就是太過緊繃了些。導致咱們在他面前,都有些放不開!要不是他今日出去練兵,咱們可不能出來解解暑啊!”
旁邊人聞言,當即笑道:
“這位武鑲將軍,看起來就是這番做派罷了!不過不得不說,這麼熱的天,他還堅持親自出去練兵,真是夠堅韌啊!”
“還真是啊。你們之前,可曾看到了他手下那支騎兵?我的乖乖,此前巡查大營的時候見過一眼,好傢伙,那一身殺氣的,還真有些遭不住。”
“這樣的兵馬,我看便是當年的白羽軍,也未必比得了!”
“唉,白羽軍……”
話到一半,忽然有人長嘆一聲,將眾人注意力引過去了。
嘆氣那人,忽然開口道:
“大家可知道,最近朝中發出的旨意?”
幾人聞言,下意識地對視一眼。
“你說的,是太師……”
“哎,別說了!”一人剛把話頭帶起,便聽到一人猛地擺了擺手,打斷道。
“今時不同往日了,有些話,有些人,咱們還是少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