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偶感風寒,一國之太尉,府上難道連個治療風寒的醫者都沒有?這想也知道,不太可能!
黎衛寧此時這話,顯然頗有深意。
表面是說要去為陳豐診治,以彰顯他這個君王對臣子的重視。實際上,還是要去探查情況。
闢穢聞言,當即微微低頭,沉聲道:
“是,奴婢親自去辦!”
黎衛寧聞言,心事重重地點了點頭。
太尉啊太尉,你難道要叛孤?
此時,黎朝太尉府上。
陳豐面如紙色,五官之間因為逐漸衰弱的身軀,已然浮現出灰敗之色。任誰看到,也知道這是病入膏肓,時日無多的面相。
“太尉,此枚丹藥看似神奇,能夠使人快速恢復健康。但這東西,其實就是竭澤而漁,以藥力激發人之殘存生機,以求來個迴光返照罷了。您的身體服用此丹,那就是、那就是自尋……”房中的太尉府醫者,滿頭大汗,面色為難道。
陳立言聞言,下意識地扭頭看向自己的父親,嘴唇微微顫抖,說不出半句話來。
倒是床榻之上的陳豐,失笑一聲,示意身邊親信將丹藥送來。
“這丹藥,是我執意服用,與你無關,並非你醫術不精!”
太尉府醫者聞言,連忙低頭道:
“太尉言重了,我並非是這個意思。只是在下還有別的法子,太尉只需靜養數月,便仍有七八載的壽數……”
陳豐卻是沒有耐心聽完醫者的話,一把抓住親信送來的丹藥,連水都沒用,直接吞服了下去。
不過眨眼間的功夫,陳豐臉上肉眼可見地泛起了紅潤之色,臉上死氣頓時散盡,一派神采奕奕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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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房中的陳立言,以及陳豐的一眾死忠心腹,卻是毫無喜色。
因為任誰都知道,服下了這顆丹藥,那就是當真沒有退路了!
陳豐感受著再次恢復一絲生氣的軀體,對著醫者頗為感激地點了點頭,道:
“辛苦了!只是接下來幾日,還得委屈你一段時間了!”
醫者聞言,當即住了嘴,長嘆一聲,對著陳豐微微一禮,便被陳豐手下的死忠帶走看押起來。
陳豐此時的身體狀況,絕對不允許一絲的外露!
陳豐自床榻之上坐直了身子,看著房中的獨子,以及十數名絕對可以信任的死忠心腹,他輕嘆一聲,道;
“這次,因為我父子二人,只怕是要連累諸位了!立言,替我向諸位賠罪行禮!”
聽到陳豐所言,陳立言二話不說便站起身來,對著房中眾人躬身一禮。
一眾死忠見狀,當即一驚,連忙單膝跪倒,低頭道:
“太尉!”
“太尉何須此言?”
“我等皆受太尉大恩,自當以死報效,當不得少將軍一禮!”
陳豐見狀,忽然開懷一笑,道:
“有諸位在,我陳豐也並非為天下所有人唾棄!”
聽聞此言,房中眾人,心中皆是有慼慼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