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度章節,而且因為今天臨時頂班,狀態極其不好,大家可以不訂。我明天調休再補……)
宮鴉集曙彩鞭揮,劍佩森森拱太微。日晃御床明繡袞,雲迴鑾輅見青旗。
又是一日大朝會,巍峨壯麗的宣政殿中,響起百官們的山呼萬歲之聲。
蕭承身穿著玄色帝袍,頭戴十二瑬垂冕,端坐龍椅之上,俯瞰殿中,接受著朝中百官的朝拜。
禮畢起身,百官緩緩起身。
吏曹尚書張紘當即邁步出列,手中奏摺高高舉起,行禮道:
“啟奏陛下,尚書令曲大人昨日於吏曹告假。家僕稱其因連日操勞國事,身軀不堪重負,已然臥底在床兩日,不能起床視物。只能請臣代為呈遞奏摺於御前,以此告罪。”
此時朝中諸臣,聽到尚書令曲誠的告罪奏摺,一個個的面面相窺,只覺風雨欲來,紛紛低頭充作木雕。
朝中不少曲誠此前的下屬,以及馬家、陶家的故吏舊部,此時心中不免惴惴不安起來。
儘管馮保當初給曲誠留了顏面,帶走曲靜的時候未曾鬧出太大的動靜。
但便是如此,也架不住這件事經過發酵,已然鬧得太大了。人多口雜之下,曲府公子牽扯一樁大案之中的事情,自然是瞞不住的。不過一兩日的功夫,朝中百官便已然都知曉了。
國中大商賈,與主管朝堂財政的戶曹尚書相互勾結,一同侵吞北境賑濟糧草物資。最關鍵的是,竟然還與夏國勾結,私下售賣獲取暴利。
此番種種,已然不能視作普通案子處理了。
但最重要的是,朝中百官根本不清楚,現在的曲家,莫名牽涉此案之中,到底是確有其事,還是當今陛下借題發揮,清除這三家在朝中的影響力呢?
便是出於這番顧慮,朝中百官這才在這個時候不敢出言,低頭做著自己的泥塑木雕。
蕭承隱於垂旒之後的臉看不清楚具體的表情,百官此時只聽得到他那平淡無比,波瀾不驚的聲音,在宣政殿中響起。
“既是如此,尚書檯一應事務,暫由禮曹尚書張昭代為處置!”
一旁的張昭神情嚴肅,毫無喜色,只是緩步上前,拱手道:
“臣遵旨!”
蕭承掃視朝中百官,面前垂旒不斷晃動,再次出聲道:
“諸卿,可還有什麼要事需稟?”
沉默半晌之後,武官佇列之中,忽然一人快步走出,高聲道:
“臣越騎校尉步博,有本要奏!”
越騎校尉,乃是執金吾麾下八校尉之一。雖只是校尉之銜,但負責統領京中巡防營所轄騎兵,戍衛京師,兼任征伐,乃是僅次於朝中九卿的職務。
如今雲國朝政大權,在蕭承改革之下,已然盡歸尚書檯諸曹。京中內外兵馬大權,名義上歸於太尉陶艾節制,但實際上,全都被蕭承派可信武將盡數接管、統合。
往日聲威顯赫的越騎校尉,如今也只剩下一點虛名罷了。
“準!”蕭承沉聲道。
越騎校尉步博當即自懷中取出一本奏摺,高聲道:
“臣受昔日同僚,今建昌府治下,安瀾縣縣尉之託,參監察御史海瑞。其依仗陛下信重,個性囂張桀驁,威福自擅。不問緣由,肆意捉拿府衙官吏看押在大牢之中,致使建昌府府衙政務堆積,延誤國事。此言此行,有負聖恩,還請陛下嚴懲!”
此言一出,朝中頓時便再有數人齊齊出列,應聲道:
“臣亦得到訊息,要參海瑞擅用職權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