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兵刃的數名兵家弟子,此時猛地欺身上前,一把擒住了金堂峰。
遠處,身穿白色儒服,氣質儒雅溫和的年輕男子收起手中長弓,對著金堂峰微微低頭,似是在對突然出手而感到冒昧。
“聖人云;射者,仁之道也。今日以箭傷人,雖為止鬥,乃無奈之舉,但是不該也!”年輕男子嘆聲道。
男子身邊,數名亦著儒袍的弟子微微低頭,齊聲道:
“謹遵師兄教誨!”
這被驚動的幾名儒袍弟子,只看其言行,自不用多說,正是儒家出身的學宮弟子。
這個時候,便又聽到一道聲音響起。
“錯錯錯,你說射乃仁之道?那沙場殺伐,那可是離不開這弓箭啊,哪裡是什麼仁之道?”
儒家弟子,一向修身養性。但聽到此人開口,卻依舊有些繃不住,露出了厭嫌的模樣。
回頭望去,走來的幾道身影,正是稷下學宮如今最惹人嫌棄的名家弟子。
畢竟是屬槓精的名家弟子,在學宮之中四處招貓逗狗,找人抬槓。不少學宮弟子這段時間也就是顧忌身在學宮之中,這才一直忍住沒有動手揍人……
儒家為首的年輕弟子嘴角一抽,轉過頭去,沒有開口。
一道清風拂過,一身穿長袍的身影悄然落在一旁的樹杈之上,重重地咳嗽了一聲。
眾人聽到動靜,齊齊朝那人望去。
那人見眾人視線為自己吸引而來,當即用洪亮無比,且抑揚頓挫的聲音,道:
“此人剛剛衣袍脫身而出,揮灑之間裹挾兵刃,正是佛家的路數。手中鋼絲,融合了天南武林的諸路鞭法。騰挪身法、拳腳功夫,那更是看得出各家各派的影子,路數雜得很。但招式運轉之間,卻流暢自如,毫無滯澀,信手拈來。只武功路數上看,還真的是雜家的弟子呢!”
雜家理念,便是融匯百家。這理念,也自然體現在武功路數之上。江湖之上但凡流傳甚廣的武學,都能夠在雜家的武功之中找到對應的路數。
聽到那人所說,幾名兵家弟子頓時眉頭一皺。其中一人踏步上前,沉聲道:
“章師兄,你早就在此了?”
其餘人,那都是被幾人動手的動靜驚到,這才前來檢視。這些學宮弟子,可不知道,兩方起爭執的原因。
而這姓章的學宮弟子,既然能夠說出這番話,顯然就是早就到來。只是他卻一直躲在暗中,也不出手幫忙!
章師兄見狀,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對著兵家弟子們拱了拱手,道:
“勿怪勿怪,我小說家的弟子,除了這一身輕功,啥都不行。出手幫忙,也是添亂。”
能一眼就被看出這江湖之中諸多武學路數的,也就只有門人遍佈江湖大小茶館酒樓,情報能力出眾的小說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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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這般說,我倒是也想起來了。這位手中所持的金鋼絲,恰是我墨家師門長輩的手筆。此物,的確是雜家門主金聖源,託我門中打造的……”
這時候說話的,乃是墨家弟子。
不得不說,大半夜的,能夠驚動這麼多天下顯學的弟子門人前來圍觀,金堂也算是獨一位了!
就在這個時候,便聽到幽幽一聲長嘆。
“諸位,此人正是我雜家弟子。深夜驚擾,實在抱歉!”
雜家門主金聖源身形飄然,不知何時便已來到這裡,身形飄然落在被擒下的金堂峰身旁。
《最初進化》
眾學宮弟子看到雜家門主親自前來,頓時為之一愣,然後紛紛以晚輩身份對其行禮。
“見過金門主!”
幾名兵家弟子,亦是放開了金堂峰。
金聖源對著眾人點頭還禮,道:
“多有叨擾,萬分抱歉!”
眾人連忙再次一禮,口稱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