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卻是什麼都沒有發現。
將領眉頭一鬆,只當自己是太過警惕,轉身正要離去之際,餘光卻猛地注意到,在城牆內側磚塊之上,一道細細的劃痕不知何時出現在了上面。
將領湊上去以手觸碰一番,只覺劃痕頗深,絕非是將士們無意之中劃下的。
一瞬間,將領瞳孔一縮,猛地暴喝一聲:
“來人!”
城牆之下,金堂峰狼狽地滾落在地。
二三十丈的城牆,若非手中堅韌無比的鋼絲借力,便是七八階的高手落下,也得摔得筋骨斷裂,五臟移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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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堂峰扭頭看向城牆之上,只隱約聽到城防營將領的暴喝之聲傳來。
“……有賊人翻越城牆,速去稟報!”
“是!”
金堂峰聞言,心中更是急切起來,不得顧忌身上的擦傷,朝稷下學宮的方向而去。
此時已是深夜,白日裡巍峨壯麗,書聲鼎沸的稷下學宮之中,一片安靜。
金堂峰嘴唇緊抿,強行催動身軀之中的內力,身形飛快地朝學宮之中而去。
可當他還沒踏入學宮多遠,便聽到一聲暴喝:
“什麼人!”
下一刻,一陣赫赫風聲傳來,一柄長槍,猛地朝金堂峰射來。
長槍劃破空中,周身赤紅色血煞之氣環繞其上,宛若風雷之聲。氣勁凝實,竟然化作血虎異象,張口撕咬,朝金堂峰撲來。
金堂峰眼中一驚,手中鋼絲下意識地揮出。
蛛絲粗細的鋼絲肉眼難以分辨,唯有一點月光照射而下,折射幾絲光芒。凜冽殺機,便隱於這其中。
下一刻,破空而來的長槍猛地一頓,停滯空中。
藉助月色,便看到槍身之上,有數絲寒芒閃過。只蛛絲粗細的鋼絲,死死勒住長槍槍身。上好白蠟木製成的槍身之上,已然被勒出了縱橫交錯的細小勒痕。
金堂峰猛地一咬牙,朗喝道:
“我乃雜家弟子,並非賊人,煩請讓開道理!”
六名身穿勁裝,身形挺直,臉上盡是英武之氣的學宮弟子飛快奔來,看著金堂峰,高聲回應道:
“既是雜家弟子,可有憑證?”
金堂峰負責主持雜家門下的諸多產業,平日極為繁忙。雜家入駐稷下學宮這麼長時間,他也沒有時間前來看一看。所以這些學宮弟子,自然是不認識他的。
至於金堂峰,他逃走時頗為倉促,哪裡顧得上帶著什麼憑證?
所以此時,他也只得高聲喊道:
“並無……我雖不曾來過學宮,但的確是雜家弟子。”
數名學宮弟子聞言,對視一眼,立刻回道:
“我兵家身負護衛學宮周全之責,不敢大意馬虎。你暗中潛入學宮,形跡可疑,還請隨我等走一趟。若是雜家弟子,我等自會請你師門長輩前來領人!”
此時中慶城中,只怕已然收到了自己潛出中慶城的訊息。若是沒有猜錯,馬上便要追兵前來緝拿,他心中更是急切,哪裡願意在這些兵家弟子身上浪費時間?
金堂峰聞言,猛地一咬牙,道:
“還請速速讓開,我有急事,耽誤不得!”
數名兵家弟子見狀,心中更是懷疑金堂峰的動機,一個個的手持長槍,朝他逼近而來。
一見幾人架勢,金堂峰便知道他們的心思。
如今情況緊急,他不願意再浪費時間,猛地一咬牙,手中一轉,被纏住的那柄長槍頓時被甩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