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特殊效果,是不是有些浪費啊?
想到這裡,蕭承又看了看手頭在內閣行走們的幫助之下,已經所剩無幾的公文,忽然眉頭一挑,一拍大腿站起身來,對著二人道:
“朕有些乏了,今日就到這裡了!”
馮保、郭解聞言,頓時面面相覷。
此時,在夏國西南,奉州城中。
夏國精銳邊軍們,披堅執銳,帶著面罩遮住口鼻,緩緩撤出奉州城。
在軍中將領的冷聲呵斥之下,將士們當即上前,將奉州城四門,死死封閉起來。
在奉州城中,夏國朝堂的信譽,本就破產。
此時見此反常狀況,城中百姓不明就裡,只知道這些夏軍將士,要將自己這些城中百姓封死在城中,頓時慌亂起來。
一群百姓,叫罵哭嚎,喧譁不停,不斷朝城門擁擠而去。
而迎接他們的,卻是挺直林立,閃爍著寒芒的長槍,還有一眾夏軍將士們那冷漠無情的眼神。但凡有人敢大著膽子前行,便有夏軍將士挺槍突刺。
只聽得一陣長槍刺破胸膛的血肉之聲,大著膽子衝擊軍陣的百姓,頓時留下屍體傷員,驚慌失措地退去。
一時之間,淒厲的慘叫之聲,再次響起在奉州城中。
這慘叫之聲,勾起了城中百姓對當初兵亂的回憶。頓時之間,悲嚎痛哭、怒罵慘叫之聲,響徹城中。
在遠處的江面之上,數艘掛著“大夏西南轉運司衙門”旗幟的大船,緩緩停了下來。
鍾子濯走出船艙,看著遠處響起淒厲之聲的奉州城,眉頭頓時一皺,厲聲道:
“奉州城又怎麼了?速速派人前去查探!”
鍾子濯在不久之前,還是這奉州太守,對奉州不可能沒有一點感情。此前奉州本就是遭遇兵災最甚之處,如今更是有如此異樣,鍾子濯自然有些放心不下。
有轉運司屬官聞言,當即上前,對著鍾子濯躬身行禮,道:
“鍾副使,邊軍封鎖水運,禁止所有人靠近奉州城!”
鍾子濯眉頭皺起,怒然道:
“什麼意思?奉州城到底發生了什麼?”
“邊軍傳來的訊息,奉州城發生了瘟疫。”
屬官的一句話,頓時讓鍾子濯僵住。
“什麼?瘟疫!好好的奉州城,為何會有瘟疫?邊軍此前入城之時,難道沒有清理城中?他們都是幹什麼吃的!”鍾子濯一把抓住屬官,震怒道。
屬官有些無奈,但也知道自己這新任上官曾任奉州太守,所以能夠理解,連忙道:
“城中百姓,因兵災之後無果腹之物,便食腐肉,導致瘟疫滋生。現下城中,瘟疫橫行,無法控制。無奈之下,邊軍只好封鎖整個奉州城了……”
鍾子濯臉色漲紅,一副怒極的模樣,咬牙問道:
“瘟疫之事,發生多久了?”
屬官聞言,頓時一愣,搖頭道:
“邊軍倒是沒說,但似乎發現有了些時日了。”
鍾子濯臉色頓時變得蒼白無比,無力道:
“奉州,奉州城啊!長江水運樞紐,西南水脈必經之地。如此水運發達之地,這瘟疫只怕還沒被駐守的邊軍發現,就已經流傳出去了……”
此話一出,整個船上的轉運司官吏,也頓時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臉上亦是變得蒼白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