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下!是真是假,我自會判斷!”
話雖是這麼說,但從他的神色,顯然是不信黎護所說的。
看著身邊逐漸圍了上來的一眾軍漢,以及身邊僅有的一名忠心衛士,黎護嘴唇顫了顫,然後一咬牙,自懷中掏出一枚金色令牌,道:
“本侯奉王上之旨,另有謀劃。陳太尉如今並無危險,他如今處境,也是本侯和他商議之後,方才行動的。你先不要著急,其中之事,本侯會和你一一交代清楚!”
陳立言手上一頓,眯眼看向黎護手中那篆刻神獸玄武,又以古樸銘文裝飾的金色令牌,然後整個人頓時一愣。
他此前,便是在黎朝王城守衛軍中效力,自然是認識黎護手中的這枚令牌的。
這是黎朝君王印信象徵,輕易不得示人。
想起當今黎王,對自己父子二人的信任,陳立言當即一頓,皺眉道:
“商議什麼?對付雲國的密謀?那為何要對我手下之人動手!”
黎護站直了身子,沉聲道:
“此事,並非是針對雲國。你的人手,也非是本侯動手除去的。之前的那些黑袍人,本侯根本阻止不了!你父親陳太尉,此時亦是為那些黑袍人所看管!”
此時的陳立言,聽得更為糊塗,道:
“不針對雲國,那是在對付誰?還有,那些黑袍人不是你的人嗎?”
說到這裡,陳立言眼中殺意再次一閃而過,道:
“你可是在胡言亂語,拖延時間?”
黎護聞言,有些無奈地道:
“本侯真的是王上的人……那些黑袍人名義上聽本侯調遣,但實際上亦是對本侯的監視。若非此前本侯執意派出黑袍人,最後藉助雲國之力除去,這些話根本不可能明說!”
說到這裡,黎護更是面露無奈,道:
“本來想立即告訴你這些事情的,可是等本侯自皇宮回來,你小子就帶著人跑了……”
陳立言聞言,面露猶豫之色,不斷打量著眼前黎護,一副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他所說的模樣。
皇宮之中,蕭承換上一身大紅色的龍袍,靠在龍椅之上,翻看著手中的密信,面帶怪異之色。
這黎護送來的密信,乃是黎朝君王黎衛寧親筆所書。
信中言辭,情真意切,明言自己為黎家老祖所架空,願付出任何代價,請雲國出力,協助他重奪大權。等黎衛寧執掌大權之後,願意臣服,甘為雲國附庸,為蕭承驅使。
“黎家老祖?”
蕭承嘴裡唸叨著,立時想起之前,自己透過蠱蟲之上帶著的氣運,看到的那個滿臉都是溝壑皺紋,身形萎縮宛若孩童,蒼老得不成人形的老怪物,眼睛微微眯起。
“話說,當真有人能夠活到那個年紀?”
一般百十來歲的,不可能蒼老成那個模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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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馮保聞言,當即出聲道:
“陛下,江湖上有傳言,黎朝王室絕學《玄武七宿》,乃是黎朝先祖觀望神獸玄武所創,於行氣導引之上最為神異,修煉者壽數異於常人……而且黎朝歷代君王,多有壽數過百之人。”
蕭承聞言,忍不住吐槽道:
“朕覺得,黎朝先祖觀的可能不是玄武,而是大烏龜……”
馮保聞言,當即附和地笑了幾聲。
蕭承忽然合起手中的密信,嗤笑一聲,道:
“這個黎衛寧,不說實話!一個黎朝老祖,只敢隱藏幕後,遙控朝政,甚至大多數的黎朝臣子,都不知道有這位的存在。這樣的人,是如何架空黎衛寧這個真正的黎朝之主的呢?”
一旁的馮保,面露不解之色,問道:
“那陛下是說,這黎衛寧,在對陛下撒謊?這是,他這是圖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