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在場一眾和尚,聽聞蕭承再次提及此事,眼角齊齊抽搐。
這件事,對佛門名譽,真的造成了極為嚴重的後果。佛門這邊,在找到證據證明慧開並非死在感業寺僧眾手中之前,是巴不得誰都不要提這件事。
蕭承看了在場眾人的神色,緊接著朗聲道:
“慧開大法師臨死之前,未能選定繼承之人。然‘大法師’之位,事關佛門穩定,實在不能空置良久。朕沉思良久,只得舉辦這論法大會,以佛法、武學,以論高低。在座諸僧,但有肩負佛門重任之心,皆可上前論法。若有高僧,使諸位心服口服,朕便親授‘大法師’之位!”
一眾和尚,再次行禮,齊聲喝道:
“謝陛下!”
蕭承點了點頭,道:
“既然如此,在座高僧,若有擔負佛門之心者,上前吧!”
話音剛落,六時寺慧力,香積寺智迷立時出列。
惠啟和尚抬頭看向高臺之上端坐著的蕭承,幽幽一嘆,旋即也站了出來。
蕭承眼皮一抬,然後故意擺出一副疑惑之色,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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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只有這三位高僧了嗎?”
惠啟聽到蕭承的問話,突然心中一跳。
在蕭承手中吃癟多了,便總覺得他這一言一行,自有深意。此時沒頭沒腦地問出這句話,說不定又是他的什麼謀劃。
正當惠啟皺眉之際,就聽到突然之間,有人長宣一聲佛號,緩緩道:
“陛下既然如此說,貧僧願意一試。”
在場眾人聞言,紛紛一愣,下意識地朝聲音來源之處望去。
人群緩緩分開,露出了一身穿破舊僧衣,身形消瘦的年輕和尚。
“這是哪位高僧?”
“不曾見過啊。”
“如此年輕,莫不是哪家不知輕重的弟子?”
年輕和尚眼眸低垂,單手豎在胸前,面色平靜從容,迎著眾人疑惑驚奇,還隱約有不滿嘲諷的目光,緩步走出。
“釋源宗六懷,拜見諸位師兄!”
最年輕的智迷和尚聞言,眉頭一皺,忍不住道:
“釋源宗?我佛門確有數宗,但卻從未聽過什麼釋源宗!六懷和尚?我等為何未曾聽過你的名號?”
六懷聞言,眼皮微微抬起,掃了眾人一眼,口宣佛號,道:
“阿彌陀佛。貪世常名,而不學道,枉功勞形。世人常貪圖名聲,而有禍端。我等出家之人,難道不知道這個道理?還需要以名聲來衡量他人?”
智迷和尚聞言,面色頓時一僵,訥訥地退後一步,不再言語。
惠啟打量著六懷,深吸一口氣,道:
“我修行之人,是不該為名聲所累。但恕老衲孤陋寡聞,卻是從未聽過釋源宗的名號。還請這位大師賜教。”
六懷再次垂下眼皮,露出一絲淡笑,神態平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