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親兵,也齊刷刷地看著岐王,眼中盡是炙熱,就差沒高呼一聲,以呼應岐王口號了!
晉王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顫抖著嘴唇剛要說什麼,又猛地想起帳中還有人,便強行平復心情,沉聲道:
“你們先下去,孤和岐王,還有話說!”
一眾將領文士猛地鬆了一口氣,連行禮都顧不上了,急忙退出了營帳之中。一眾親兵,也在岐王的示意之下,離開帥帳。
晉王見眾人離去,終於按奈不住,道:
“十九啊十九!你好歹也是久在沙場歷練,為何今日就這般沉不住性子!國朝西南邊軍弊病,朝中皆知,可那又有什麼辦法?只得睜隻眼閉隻眼!況且,你馬上就要出兵,還要依靠這些將領,要不然衝鋒陷陣,由你我前去……”
眼見晉王喋喋不休,岐王只得無奈地嘆息一聲,解釋道:
“三哥,不怪我!是臨行前,父皇暗中示意的……”
原本滔滔不絕的晉王,頓時一滯,沉默了下來。
邕州,雲國邊軍軍帳之中。
此時的邊軍首腦,鎮東將軍石安,拿著手中的書信,雙目緊盯眼前身穿斗篷的神秘人,臉色深邃道:
“這是什麼?”
“將軍既然看過書信了,為何還要問我?”
石安眼眸一垂,看著手中的書信,沉聲道:
“我不信!”
“將軍莫要自欺欺人了,這字跡,想必您是不會認錯的!”斗篷人沉聲道。
石安沒有回話,沉默許久,垂下頭看向左手捏著的書信,以及右手手腕之上所佩戴的佛珠。
“將軍,書信在此,還請您早做決斷,莫要……”
斗篷人話為說完,整個人頓時一僵,不敢置信地看著石安。
石安眉頭倒豎,面露猙獰,右手不知何時,已經插在了斗篷人的胸口之上。鮮紅色的血液,隨著石安的手臂,流淌至他手腕佩戴的佛珠之上,然後滴落到地面之上。
“你!你……”
斗篷人磕磕巴巴地說了幾個字,便再未能說下去,整個人眼中神采暗淡,生機已然散盡。
石安面孔抽搐,更顯猙獰。他狠狠拔出沾滿鮮血的右手,然後隨手將手中的書信放到燈燭之上點燃。
紙張被火焰吞噬,化作飛灰,掉落在地。
石安沉聲喝道:
“來人!”
帳外守候的親兵聞命,當即衝了進來,看在倒在地上的斗篷人,神色錯愕,道:
“將軍,這……”
石安聲音冷冽,道:
“處理掉!然後擂鼓,升帳聚將!”
“是!”
養心殿中,蕭承手下能用之人,齊聚於此。
程不識率先上前一步,拱手道:
“啟稟陛下,京郊大營並京中各方兵馬,已然盡數整訓,共八萬兵馬!”
能夠整訓出八萬兵馬,還是得虧於汪曉治軍嚴格。
在汪曉掌權之前,京城中的各方兵馬,要麼是被權貴吃空餉,要麼就是一群老弱病殘。
是汪曉廢了極大的力氣,每隔數年便調邊軍輪換守備京中,這才讓蕭承有了一點底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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