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曉站在原地,冷冷地看著猛然襲來的李廉,絲毫不為所動。
就在李廉距離汪曉不到數步的時候,一道長槍忽然劃破空中,直朝李廉刺去。
面對忽然出現的長槍,李廉身形輕靈,凌空一翻,躲過長槍。
於此同時,一供奉高手忽然出手,雙刀揮舞之間,炙熱真氣充斥四周。手中雙刀,被這真氣灌輸,通體發紅,宛若被爐火淬鍊一般。
李廉看了一眼盡在咫尺的汪曉,還有突然殺出的數名高手。轉瞬之間,他心中已定下取捨,再也顧不得取汪曉的性命了。
眼看襲來的雙刀客,他仗著功法奇特,無需借力,便身形沖天,好似飛起的雨燕,直朝屋頂衝去。
只可惜,他決斷再快,此時數名高手圍攻,早就防著他逃竄。
在李廉動了逃竄的心思時,鐵聖文便腳下奮力一蹬,身形迅猛如雷,轉瞬之間來到李廉頭頂。
鐵扇合起,奮力劈下,勢大力沉的一招,朝李廉頭頂劈去。
李廉下意識地伸手擋在頭頂,只聽得“嘎巴”一聲令人牙酸的脆響,李廉悶哼一聲,兩隻手臂以詭異的角度內折,然後身形重重地跌落地上。
持槍壯漢手持長槍,快步而來,用長槍將李廉死死壓在地上。
汪曉依舊站在上首,望著倒在地上,臉色蒼白的李廉,眼中閃過一絲恍然。
“飛燕游龍中的飛燕式,你是哀牢國後人!”
這哀牢國,乃是八百年前的一方王朝,疆域廣闊,如今的黎朝全境、雲國北方大部、夏國西南小部分,都是他們的國土。這飛燕游龍,便是此國武學。
只是這個哀牢國,早就雲國太祖入天南之地以前,便已經分崩離析。
李廉抬起頭,冷笑地看著汪曉,沒有說話。
汪曉眼神微動,皺眉道:
“你們雖是前朝後裔,但已失宗廟,便該就此安分守己!而今你等窺覬朝政,已經將你部族親人牽扯其中,當真是取禍之道!”
李廉冷笑一聲,駁斥道:
“汪曉,雲國是如何對待我族人的,你比誰都清楚!哀牢族人,不得為官,不得從軍,族人不得讀書,甚至不得踏出大山一步。這種種舉措,就是要將我族死死困在在莽莽大山之中。什麼窺覬朝政,不過是為族人爭一條活路罷了!”
雲國太祖建國的依仗,是他帶入天南,躲避戰亂的中原百姓,自然而然,建立的是實施中原制度的國家。
雖然天下西南之地的部族,不是很講究正統性這種東西。
但對於這些部族,哀牢族的部族身份,讓他們自然而然地親近。,號令,可比雲國皇室的有用多了。
自然而然的,對於哀牢族的打壓,便成了雲國上下每代預設的俗例。
你打壓別人,自然也就別指望人家親近你。
汪曉也自知理虧,不願多說什麼,只好轉移話題,道:
“說出你在朝中的佈置,暗地裡的人手,我可以承諾你,放開對哀牢族的禁錮。”
李廉聞言,眼睛一動,沉聲道:
“此話當真?”
“你也為我效力十幾年了,應該知道我的。”汪曉抿嘴道。
李廉面露猶豫之色,終於一咬牙,道:
“好,我告訴你!名單就在我懷裡。”
汪曉微微示意,持雙刀的那名八階高手當即上前,在他懷中一陣摸索,取出一精鐵打造的柱狀物體。
而就在此時,驚變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