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剛剛是您喊的嗎?可是出什麼事情了?”這個時候,就聽到書房之外,有楊家僕人匆匆趕來,在門口急聲道。
楊玄琰皺著眉猶豫片刻,方才沉聲回應道:
“沒事,應當是你聽錯了。”
門外的楊家僕人聞言,連忙惶恐道:
“老爺恕罪!”
“退下,沒我許可,不可靠近書房。”
“是。”
蕭承聽著門外遠去的步伐,扭過頭,對著楊玄琰點了點頭,笑道
“深夜造訪,楊先生勿怪!”
楊玄琰手握手中長劍,站在原地,雙眼陰沉不定地打量著眼前的蕭承。猶豫片刻之後,他狠狠一咬牙,邁步走到書桌前,撿起書桌之上的那枚金印。
翻過金印,騎上篆刻的“天子行璽”四個小字,映入楊玄琰眼簾。
瞬間,楊玄琰雙手一顫,眼睛瞪大,猛地回頭看向蕭承,一臉震驚之色地道:
“這、這,你到底是何人?”
蕭承淡然一笑,整個人大刀闊馬地坐在身後的椅子之上,隨手揭開臉上的易容面具,露出了自己還有些稚嫩的面孔,昂然道:
“雲國第二十三代宗室子,蕭承。”
楊玄琰怔怔地望著眼前的蕭承,嘴裡喃喃道:
“第二十三代宗室子,蕭承……”
隨後,楊玄琰雙眼一瞪,抬起手中長劍,劍尖不斷顫抖,口中怒斥道:
“你到底是何人,膽敢假冒當今陛下,不怕死罪嗎!”
蕭承神色不變,淡然道:
“你不認天子行璽?那你說,要什麼證據。”
楊玄琰眼見面前的少年,大刀闊馬地坐在椅子上,雖是抬頭看著他,但睥睨凌厲的雙眼,卻好似坐於龍椅之上,高高俯視殿中群臣一般。一身氣勢,如淵似海,令人心中不由生畏。
楊玄琰此時腦中一片混亂,口中不由喃喃道:
“可、可當今陛下,不是、不是……”
蕭承聞言,不由輕笑一聲,道:
“有人告訴你,朕是傻子了?也是,幾個親家都不簡單,知道也自然。”
怪不得半個月前這楊玄琰的忠心值突然下降呢,也是,但凡誰知道自己有心報效的皇帝是個傻子,心中也自然會動搖的。
說到這裡,蕭承站起身來,上前接過楊玄琰已經抓不穩的手中長劍,道:
“若非如此,太師可不會給朕積攢實力的時間與機會。”
楊玄琰站在原地,依舊一副反應不過來,驚詫疑惑的模樣。
蕭承見狀,眉頭一挑,道:
“還是不信?若不信,可記下朕這相貌,去問問你那幾個親家便是了。”
楊玄琰喉嚨一動,看著蕭承,澀聲道:
“這要我如何相信?我並無官身,也非權貴,若真是陛下,要入的也是當朝大臣的府邸啊,來我這宅子,又是為何?”
“這朝中的百官,但凡敢為朕說話的,只怕早就被趕回了老家,或是找了個藉口下獄問罪了。現在留下的,不過是些牆頭草。朕要是敢上他們的門,估計他們第二天就能把朕給賣咯。”蕭承忍不住自嘲道。
“那您怎麼知道我不會把您給賣了?再說了,就算我有心報效當今陛下,可我身無一官半職,也是無能為力啊!”楊玄琰又問道。
“可是你那幾個親家,不就能夠幫到朕了?”
楊玄琰皺起眉,連連搖頭,極為清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