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禁軍,還有這群小太監,扭頭齊齊看向蕭承二人。
蕭承看著眾人,臉上旋即露出一絲尷尬的笑容,尖著嗓子道:
“諸位勿怪,這人手腳向來愚鈍,這種事情倒是常有!”
然後手上用力,拎著南榮姝後領,直接將她拉了起來。
南榮姝站直了身子,喉嚨微微一動,然後頂著眾人注視的目光,當即裝出一副手足無措的驚慌樣子,顫聲道:
“沒注意腳下,讓諸位見笑了、見笑了。”
有禁軍聞言,當即笑呵呵道:
“你這小太監,若是在這宮道上都能摔倒,以後也別出宮辦差了,容易摔死!”
當即,在場無論太監、禁軍,皆是望著南榮姝,鬨笑起來。
南榮姝被眾人嘲笑,不僅發作不得,還得陪著笑臉,實在讓她心中莫名惱恨。
“好了,快放行!要不然程校尉看到我們這般,又得責備了。”為首的禁軍都伯止住了手下,揮了揮手道。
兩人聞言,鬆了好大一口氣,連忙躬著身子,緩步而去。
“等等!”
此時為首的太監,突然開口,讓二人腳步,再次一頓。
為首的太監,望著二人,皺眉道:
“你們兩應該不是我平就殿的小太監吧,我不曾記得見過你們。你們為何,會跟在身後?”
此言一出,剛剛還催促著二人離去的禁軍都伯,頓時眉頭一皺,銳利雙眼死死盯著二人,沉聲道:
“你們,是何人!”
果然,還是要動手!
南榮姝眼神一冷,旋即朝蕭承一使眼色,垂下的雙手指縫之間,隱隱有寒芒閃過。
蕭承不由得翻了個白眼,一把拉住南榮姝的手臂,上前一步擋在她的身前。
見蕭承突然上前,禁軍都伯“噌”的一聲拔出腰間佩劍,斜指蕭承,口中喝道:
“爾等到底何人!”
一眾禁軍反應也不慢,當即反應過來,將二人死死圍在中間,如林長槍斜指二人,殺氣四溢,
“被你害死了!”南榮姝一邊警惕地看著四周,一邊輕聲對蕭承道。
蕭承砸了咂嘴,道:
“別緊張啊!”
他可不是什麼喜歡兵行險招之人,做事向來周全。剛剛那所謂賭一把的說辭,也不過是逗南榮姝玩罷了。
背對著南榮姝,蕭承自懷中摸出程不識給的禁軍腰牌,在禁軍都伯的眼前微微晃動。
這東西,才是他的依仗。
對於禁軍高階將領的腰牌,這禁軍都伯自然是認識的。
看著眼前形跡可疑之人拿出了腰牌,禁軍都伯當即一愣,下意識地眯眼細看。
蕭承望著禁軍都伯,把玩著手中腰牌,似笑非笑道:
“可要上手仔細看看?”
這位禁軍都伯原本就是一毫無背景的禁軍,要不然也不會在這個關頭被程不識提拔為都伯。
禁軍高層,他是哪個人都得罪不起,怎麼敢接過令牌查驗啊。
聽到蕭承這般說,他忙不迭地搖了搖頭,拱手道:
“是卑職多事了,公公請自便!”
蕭承點了點頭,又掃視在場之人,冷聲告誡道: